重新进入中心系统，肖远再次站到了入口处，这次他没有采取远距离跳跃的办法前往控制核心，而是从外围开始，采用近距离跳跃的方式一步步前往控制核心。

然而，前往控制核心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从外围开始，每跳跃到一处，一旦距离某个漩涡近了，那个漩涡就会对他发起攻击，试图将他卷入漩涡，而且随着他越来越接近控制中心，漩涡的密度越来越大，他受到的攻击越来越密集，再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就是寸步难行了。

这种情况下，肖远不得不再次采用了远距离跳跃的方式，直接越过了重重阻碍，重新来到了控制核心处，这时的控制核心处的漩涡又一次恢复了正常，仿佛肖远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肖远并没有马上近距离的观察那漩涡，而是站在了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以防止上次那种情况再次出现，但是状况还是出现了，而且非常突然，就在他观察着那漩涡的时候，在他前后左右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四个漩涡，这四个漩涡以极快的速度向中间聚拢，在肖远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将他卷了进去。

“该死的。”肖远骂了一声，不得不再次切断了脑系统与中心系统的联系。

摘掉了头盔，肖远面色凝重，两次被迫退出中心系统，让他意识到，基地中心系统不再是原来那个玄涅控制的系统了，那些旋涡显然是有人刻意控制，并针对他发起攻击。

“或许我可以从外围尝试着控制那些旋涡，就像控制我脑系统中的漩涡一样，然后逐步深入。”

思索片刻，肖远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办法，来尝试从现在中心系统的控制者手中夺取控制权，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是因为他暂无别的办法可循，二来，他之前有控制自己脑系统中漩涡的经验，最后一点，他也有所依仗，一旦在中心系统中出现问题，他完全可以像前两次一样切断与中心系统的联系，从而保证自己的安全。

再次戴上头盔，肖远第三次将自己的脑系统接入中心系统，承载他意识的数据流以虚拟人的形象重新站在了中心系统的入口处，这次他没有在向中心系统内部跳跃，而是经过一番观察，选择了一个距离中心系统入口处不远的一个规模较小的漩涡，他要尝试着控制这个漩涡。

根据自己脑系统中控制漩涡的经验，要控制漩涡，必须能够控制系统中承载数据的电子进入漩涡，但是这里不是脑系统，在脑系统中，肖远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因此不需要刻意的设置，就可以控制的电子的流向，而中心系统中，他却不能这么得心应手，若要控制电子的流向，必须使用程序来控制，所以，他首先要做的，是寻找他所在区域的分布式控制分中心。

在寻找控制分中心的过程中，肖远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他担心分中心已经被人控制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的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还没得以实施，恐怕就要破产了。

前往分中心的过程中，肖远遇到了几次漩涡的阻拦，但是可能是位于边缘的原因，这种阻拦只是给他造成了一些小麻烦，却没有能够阻止他前行。

肖远有惊无险的走进了当前区域的控制分中心，经过一番检测，发现他仍然拥有控制中心的最高权限，可以完全使用这个分核心的各项功能的时候，原先的忐忑才随之消失，但是另外的疑问又浮上心头，路上的阻拦说明，先前暗算他的那人肯定知道自己进入中心系统的，甚至知道自己进入了控制分中心。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把控制分中心的最高权限给我？”

“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疑问在肖远闪过，却没有促使他放弃自己的计划，他很快在控制中心编制了一个控制系统，这个程序可以控制系统中的电子流向，而他就是要利用这些电子来对漩涡实现控制。

这个程序仍然使用的是客户端服务器架构，肖远在控制分中心将受控服务端部署到了一个事先选定的漩涡附近，然后利用设置在控制分中心内部的主控端不出了改变漩涡附近电子流向的命令，驱动这些电流进入了漩涡，对漩涡的旋转速度尝试着进行控制。

经过一番尝试，肖远发现自己原来在脑系统中的那套规则在这里仍然是适用的，并很快就将那个漩涡的速度完全控制了起来。

这一成果令肖远感到兴奋，趁热打铁重新部署了两个受控端，尝试着一次控制两个漩涡。因为一切都是程序控制，肖远只需要在主控端做好设置，然后发送命令，受控端会根据漩涡的具体情况，自动调整漩涡内注入电子的速率和方向，来达到主控端的要求，因此，控制两个漩涡并不比控制一个漩涡多消耗多少精力，肖远经过一番尝试中，又有两个漩涡成功得到了控制。

接下来的时间里，肖远开始按照二的次方数不断增加受控端的数量，从2到4，从4到8，再从8到16……，以此类推，很快他能够控制的漩涡达到了2的10次方，即1024个。

因为肖远选择的漩涡都在外围，在对漩涡进行控制的过程中，尽管他能够很清楚的察觉到，在他控制漩涡的过程中，有人试图阻止他，但是这种阻止却明显有心无力，这种情况让肖远意识到，在中心系统中给他制造麻烦的家伙对中心系统的控制力并不强。

在第二次进入中心系统的时候，肖远就发现，漩涡的分布是有一定的密度限制的，也就是说当一个区域内漩涡的密度达到一定的数值，这个区域内若是要产生新的漩涡，只有当原来的漩涡逐步扩大到一定的程度二合一融合后，才有可能在产生新的漩涡，而且这种分布以系统控制核心为中心，由内向外密度越来越小。

基于这种观察，肖远为了防止自己所在的控制分中心被新生的漩涡破坏，从而导致之前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选择的受控漩涡将他所在的控制分中心围了起来，这样能够保证控制中心所在的区域内的漩涡在他的控制之下不会相互融合，从而保证控制中心不会遭受到破坏，这种保护随着他控制的漩涡数量的增加越来越稳固，当漩涡数量达到1024的时候，肖远认为自己的所在的控制分中心已经非常的安全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暂停增加受控漩涡，他要利用这个控制分中心尝试唤醒玄涅。

然而，就在他刚做出这样的决定，突然接到自己设置的纳米机器人的警报，有人闯入了密室，有可能会对他的安全造成威胁。

“是谁？！”

肖远大惊，正要退出中心系统，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这时他再也无法像前两次那样退出中心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