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洞庭湖畔,王动挥舞银鞭,一人独挑场中众位高手时,岳阳楼中,居二层位置,一间厢房内站着有将近十人,透过窗户缝隙,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的争斗。

当王动一鞭之下,轰得王维扬重伤飞出,厢房内立时传出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好毒辣的鞭法,白某人纵横江湖几十年,一双眼睛也算老辣了,可这般厉害的鞭法,却也是前所未见。”白振紧皱着眉头,面有惊色。

“即使这姓王的小子鞭法再高,汤某也相信白兄的嵩阳铁爪,大力鹰爪功,破他如探囊取物……。”汤沛乃是三才剑掌门人,时年已近六十,抚着手中一口宝剑,笑意吟吟道。

“这姓王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像凭空冒出来似的,武功偏又奇高……。”一两鬓发白,抽着一杆老烟枪的老者沉声道,此老被人称作“唐六爷”,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糖里砒霜”,说得就是他口蜜腹剑,面上带笑,手里动刀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小子的武功只怕是真的天下第一了!”一身材魁梧的汉子幽幽道:“王维扬那老儿虽然油滑得紧,可一身武功绝不在张召重之下,竟被人一招撂倒,真不知这小子那身武功如何练得。”

闻言,厢房内诸人纷纷侧目,面有异色的看向说话的魁梧汉子,这汉子名叫德布,出自镶黄旗,清廷之内,素与赛总管齐名,赛总管是满清第一高手,他则是满洲第一勇士!

众人都知德布骄傲自负,自命勇武非凡,无双无对,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眼高于顶,从他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竟是认可别人乃是天下第一,着实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武功高又怎样,咱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还杀不了这群乱臣贼子。”一个阴影角落里,同是镶黄旗人的海兰弼目光阴冷,冷笑连连。

“咳咳!!”一声清咳响起,一富态中年掀开帘幕走了进来,屋内众人都上去见礼,称呼那富态中年为“大学士”。

“多余的礼数就免了吧。”富态中年乃是乾隆宠臣富察·傅恒,他目光环顾屋内一圈,目光灼灼,闪过满意的光芒。

在场之中全都是高手,那白振本是嵩阳派高手,一手铁爪鹰钩,大力鹰爪功独步天下,投身清廷后,深得乾隆信重,成为御前一等一的侍卫。

汤沛,唐六爷也是成名高手,武林中威望颇隆,秘密投靠清廷,若非此次事关重大,拥有可将一帮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机会,清廷也不会轻易将两人调遣过来。

德布,海兰弼也都是不逊色于赛总管的满洲高手。

除了这五大高手外,剩下四人乃是清廷秘密培养而出,武功虽然稍逊,却练得一套合击之术,联手起来,暴起一击,纵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是非死即伤。

这还仅是藏身于厢房内的一批高手,此外,在楼下观战的众多武林人士中,还分散有六十四人,全都是清廷历年来秘密拉拢的江湖好手。

别看加起来也就八十人左右,但江湖之中,练武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能称得上高手的却是少之又少,像这样八十名武功好手,绝对是一股强大无比的实力,就算是对于清廷而言,几乎也是出动了八成以上的实力了!

一旦全军覆没,清廷将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至少从此以后,清廷将再无法扼制江湖势力了。

当然,对于傅恒而言,这一点可能性微乎其微,绝不用去作考虑。

“这一次,得蒙圣上信重,圣上将铲除王动此贼连同红花会一众反贼的机会交托于本官手上,责任重大,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相信也不需要本官多加陈述。”

傅恒目光沉着:“本官只说一句,诸位一切行动,皆须听从本官调度,否则,坏了本官筹谋是小,误了圣上大事,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届时也休怪本官翻脸无情,到圣上面前述说一番了。”

傅恒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这一次咱才是扛把子,你们呐,都给咱放老实一点,否则被咱抓到了把柄,那就别怪咱去乾隆面前打小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