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来到正房拜见了岳母,坐在沈秋君旁边悄声道:“这两天做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沈秋君敷衍道:“女人家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六皇子只得讪笑着,端了茶碗喝茶。

沈夫人看着她二人窃窃私语,很是亲密的样子,实在不象是作假,可是为什么二人竟能近一年的时间不亲近?

要提起自己的女儿。沈夫人决对是很骄傲的,品行不必说,只说对男人来说较重要的容貌,以女儿的容貌,在京城那也是能数着前几位的,再看身段。也绝对是玲珑有致,这样说来,女儿完全是没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六皇子硬能憋着不碰呢?

要说他不喜欢女儿,实在是不象。沈夫人皱眉了想一圈,实在是想不出原因来,抬头却看到不知她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六皇子一脸灿烂的如花模样,沈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六皇子那方便有什么问题,或者他长的象女子,心里也如女子一般?

这样一想,沈夫人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也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女儿那样容貌的人,作为正常的男人来说,谁会娶进门后白放着,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也就罢了。都快一年了,怎么可能乖乖地不出手?

再看六皇子,脾气喜怒无常。还非常的小心眼,动不动就报复,男人怎么可能这样。只有那些刁蛮的小女孩才会如此吧。

沈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的有道理,以前虽不喜欢六皇子脾性,不过他的模样看着倒也赏心悦目,可今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六皇子也很快觉出沈夫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善,甚至带了点怨毒恨意,六皇子把自己进府后的行为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也叫了岳母,也行了礼,态度没得挑,她怎么还一脸嫌恶的表情?

六皇子被沈夫人反复打量的心里直发毛,忙悄悄拉了拉沈秋君,示意赶紧离去。

沈秋君也看出母亲表情不悦,只当是将怒气发作到六皇子身上了,忙站起身来与母亲告辞。

沈夫人看着六皇子没出息地求救于女儿,越发觉得他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只得生着闷气送走女儿女婿。

至夜间,沈夫人又拉着丈夫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沈父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也许事情真如秋儿所说,他只是年纪少不太懂得罢了。”

但沈夫人仍不能释怀,沈父想了想,说道:“此前见他时,都长了胡须了呢,我真他应该没什么毛病,缺点男子汉气概倒是真的,再过几年长开了,没那么漂亮了,就好了。”

沈夫人无法,只得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再说沈秋君这边,六皇子为沈秋君夹了菜,不由笑道:“我就说这饭吃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楚嬷嬷不在。她每常过来布一两道菜,这一时不在,竟有些不习惯呢。”

沈秋君仍在寻思今天出丑丢人的事,她知道脉相上是看不出是否是处子之身,就是神态上也做不得准,怎么就倒霉地遇到那个人呢?

这时听到六皇子说话,她暗叹口气,吞下口内的饭,淡淡说道:“母亲这几日身上不自在,就留她在府里服侍呢。”

六皇子点点头,喝了口粥,忽然似想到什么,一口粥呛在嗓子眼里,不由掩嘴转头,大声咳嗽起来。

沈秋君忙起身帮着他拍着背,口内直道:“这是怎么了?”雪香等人听到声音,也忙赶进来,斟了茶递上。

六皇子喝了茶又咳嗽一会方好,红着脸道:“粥有些烫,喝得有些急了。”

沈秋君知道是他的托辞,也未放在心上,二人重又坐下吃饭。

夜里洗漱完毕,沈秋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看着帷帐,劝自己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