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毕竟曾亲眼目睹过那次的惨状,尚能镇定。

钱多一直面无表情的站着,脸上不起一丝波浪。

倪力见李毅居然还能如此淡定,不由心想,这个李书记,真不是一般人物啊心理素质超强继续说道:“这事还没完呢当时我吓懵了真的连亲娘老子姓什么都忘了我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残忍的事啊。惨不忍睹啊,惨无人道啊,惨绝人寰啊……”

胡继昌不耐烦地道:“你少发感慨我们只想听事实,至于事情的真伪,我们会分辨”

倪力脸红脖子粗,受了极大污辱似的,梗着脖子大叫道:“什么?你说什么?我说的是伪造的?是假话?我编造得出吗我?我敢编史局长吴书记他们吗?你也太瞧得起我倪力了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我跟他们也没仇没怨,我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啊我?我没事做,我去编排他们的不是?要不是你们硬逼着我说,我能说吗?我还就不说了,我以前说的,我也不会承认,我就偷了东西,你们爱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大不了蹲十天半个月黑牢,我认了总比捅出篓子,被人剁了强”

胡继昌霍然起身,便要动手打人,李毅喝道:“坐下”

胡继昌道:“李书记,这个人,实在可恨”

李毅道:“他再可恨,现在也是在做证人,这可是一个重要人证我们不但不能伤害他,还要好好保护他”

倪力道:“人证?我可不会出去作证打死我也不会,除非你们将天底下所有的坏人,所有的贪官全抓尽了,我才敢去作证”

李毅和颜悦色地道:“倪力,从你刚才所说,看得出,你这个人,良心未泯,尚有可造之处,我相信,你走上这条歪路,自有你的苦衷,我也相信,你不会想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混到娶妻生子,带着老婆儿子一起去偷去抢吧。”

倪力眼皮一跳,顿时耷拉着脑袋,叹道:“李书记,我……我也不想……我也没想这么远……我这种人,嘿嘿,娶媳妇?只怕也难找个好人家的闺女,去发廊找个小妹,也就凑合过一辈子了”

李毅道:“你不是没想过,你只是混习惯了,一时难改恶习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给你找份体面的工作,让你跟平常人一样,有班上,有钱赚,你还会这么想吗?难道,你的亲爹,你的亲娘,就希望你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是希望你改邪归正?走上一条正途?”

倪力小眼睛里放出光芒来,他颤抖着问道:“李书记,你真愿意帮我?”

李毅温和地望着他的眼睛,真诚的点了点头。

倪力眼睛一酸,润热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他哽咽道:“李书记若真心帮我,我倪力这条贱命,就卖给你了以后,你叫我上刀山,我就绝不下油锅”

李毅拍拍他的肩,笑道:“没这么严重,我们不是黑社会,不需要你去拼命,也不会让你去上刀山下油锅,你要相信,我们绝大部分干部,都是为人民做主的好官,是正直的,是清廉的贪官腐吏,历代都有,今后也绝少不了,但是,我们有信心,绝对可以将他们的气焰,打压到最小邪,永远不胜正的。你们做小偷的,为什么怕警察?就是因为你们知道,绝大部分警察,还是很讲正义,很讲原则的,并不会受你们的贿赂,为你们网开一面,所以你们才怕,是不是?这就说明,光明,永远是黑暗最强大的制裁者。”

倪力身子挺了挺,道:“好,李书记,你说话,中听,我也相信那么多人都说你好,你肯定就是好的。”

李毅笑道:“好,你现在继续说,客观地说。不要添油加醋,因为,那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倪力嗯了一声:“李书记,我刚才说的,可没有添油加醋,更加没有胡说乱编,我说的全是真的。那天的事,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会发噩梦,真的,老梦见那女的。我想,我得抽空去趟西州市的缘空寺,找高僧破破邪才行,一定是那女的怪我没救她,怨魂不散,缠上我了。可是,那种情况,我能出去救他吗?不能啊,我也怕死啊,再说,当时,我的腿的确麻痹了,动弹不得啊”

李毅点头道:“我理解,人之常情。”

胡继昌便有点佩服李毅,大话套话,他也不知跟多少犯人说过多少遍,可就是没感动到哪一个人李毅随便说几句场面话,就把倪力给镇住了,给征服了?太邪门了

倪力便道:“那个史局长,真不是人他**生的,一定是畜生它妈生的。他割了人家的一双大**,还不放手,居然将刀子,插进她的下阴,就像干那事一样,捅来捅去,捅了几十下,一边捅,还一边叫唤,简直就是个变态佬那女的下阴,被他捅得完全不像样子,跟烂泥一般,他还不解瘾,又拿起刀子,在女的大腿两侧,刻起字来,我当时不知道他刻的什么,后来出去的时候,才看清,是‘恨、恨、恨’几个字,像雕刻一般,刻在她大腿内侧。”

花小蕊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终于明白李毅之前的那句话,是多么的高瞻远瞩她马上起身,握着嘴巴,跑了出去。

李毅长长的唉叹一声,良久无语。

倪力看花小蕊出去了,低声说道:“刚才她在,我有些话没敢说,其实,史局长在动刀子前,还真的搞了那女的一通,搞了好久,还叫彭书记来搞,说是特有味道,叫他也来试试。”

钱多双拳紧握,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他这一拳,比起胡继昌刚才那几掌来,重量可足多了,只听咔嚓一声,那桌子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