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道:“苏家大少爷强奸宋才的娘子,果有其事?”

李有贵道:“当然了!宋才亲眼看见的,苏家大少爷的两个仆从按住宋才娘子的手脚让他干,宋才娘子拼死反抗,还把他脸抓烂了呢!”

“宋才怎么不去报官?”

“不敢去啊!苏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李有贵道:“让苏家打的啊!那畜牲少爷被人用石头打死之后,他们就怀疑是我干的,把我抓去吊着毒打逼问。我说我在种地,他们不听,非逼我认,我拼死不认,他们就生生把我的腿打成了这样!”

冷羿道:“你不是有好几家作证,证明你那天在十里之外的地里干农活吗?”

“本来就是!可是他们说肯定是我请人干的。我哪有啊!虽然我恨他们苏家仗势欺人,强占了我的耕牛,但我还不至于请人杀他啊!再说了,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请人杀人呀?我祖辈都是老老实实种地的,也不认识那些什么杀手啊!”

“除了抓你,他们还抓了谁?”

“宋才和高富都抓了,不过,我被打得最惨。苏家把我们打了之后,捆着送到了衙门。衙门把我们关了几天,就把我们给放了。但是,苏家却没有放过我们,经常找我们的碴。我娘子很害怕,跟我商量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躲起来。等这间平息了再回来。”

冷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主持公道的!”

李有贵含泪道:“多谢大老爷!”

冷羿和廖知府他们来到宋才家。到了门口,敲门,却没有人出来开门。常里长把隔壁的叫来一问,说是他们家里有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开。

常里长生气了,用脚踢,同时高声喊着。过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把房门打开,却是一个小孩。

常里长问道:“你爹呢?”

那孩子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回答。却又要关门,常里长一把将房门推开,迈步进了院子。高声道:“宋才!我知道你在家!快出来!知府大老爷来查案来了!”径直走到正屋门口拍门,门却没有关,只是掩上的。常里长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股的尿臊味道,却原来是屋角的一个马桶,没有盖上盖子。

冷羿跟着进去,面看见里屋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一脸病容。床上挂在帷帐,帷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常里长对床上那人怒道:“宋才!你搞什么?跟你说了大老爷要来查案。怎么还不起来迎接?躺在床上做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床上挺尸,是一直没起来,还是准备就睡觉?你媳妇呢?”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那木床后边。啊的一声尖叫,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好象有东西往床底下钻。

冷羿蹲下身,低头往床底下一瞧,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子,龟爬着躲在床下。脸上满是惊恐,看见冷羿,一个劲往床下角落里缩,双手紧紧攥着一把剪刀,一个尖头已经崩掉了。

常里长简单介绍了几位官老爷,床上宋才一听,慌了神,努力挣扎着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冷羿已经站了起来,看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全身簌簌发抖,而脸颊却烧得通红,赶紧过去扶住他,感觉他的手滚烫,忙道:“你生着病呀?不用起来,赶紧躺下!”

宋才被冷羿搀扶着躺下,嘴里连声说着谢谢。

常里长蹲下身看见床下的那女子,简直哭笑不得,道:“宋才媳妇,你躲在床底下作什么?快出来!是大老爷来了!来查案的!”站起身,对廖知府的冷羿他们道:“几大人请勿见怪,他家媳妇,自从上次除了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有点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