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奴曼闯进大雷音寺,也不行礼,罕见的喘着气喊道:“祸事了,祸事了!”一屁股在药师佛莲台前坐下。

释迦如来佛祖看着长伸着双腿,一条尾巴横在旁边,尾尖在无意识的晃动,神情疲沓的哈奴曼,心里升起一丝不悦,于是沉声开口道:“你这泼猴,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且说来,又有何祸事了!”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嗡嗡颤动。

哈奴曼将手抬起一拱,开口道:“是我那唐长老师父祸事了,我们到了那什么西梁女国,入城前经过一条河,那河清冽明净,见之让人生喜。我那师父一见,不知怎么就想要喝水,舀了一钵,咕嘟嘟喝了一半,还直说痛快。

可刚进城,找了驿馆住下,就直叫肚子疼痛,忍耐不得,请来医者诊治,却说是有了身孕,不知怎么动了胎气,要生产了,故疼痛难忍。经那医者解说,才知道那城边河流名为‘子母河’,西梁女国的女子成年后,想要孩子,就去喝那河中之水,喝后就会有孕,不需多久就会产下婴儿,如果误喝了,唯有解阳山,破儿洞的落胎泉水才可化解这胎气。我前往解阳山寻那落胎泉水,没想那被一个叫如意真仙的道士占了,我无财物置办花红酒礼,讨不了落胎泉水,又不好强取,故特来向诸位佛祖求救来了!还请佛祖救救我那师父才是,莫要等他真个产下婴儿!”

听了哈奴曼这一说,众佛陀,菩萨都有傻眼的感觉,就听弥勒佛祖向释迦如来急急开口道:“贫僧先去一趟,迟恐不及!”话音未落,早一把将哈奴曼抓起。跳到空中,化为一道金光疾驰而去。

西梁女国驿馆里,沙和尚在一间屋外来回走动,一脸焦急无奈。

哈奴曼走后,唐三藏疼痛难捱,只能躺在床上,那肚子却像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此时已真的就像足月生产的妇人。那高高挺起的肚子,让沙和尚直担心一个不留神就会爆了。

唐三藏疼得哼喊不停,满头的汗水,两手抓住床沿,青筋暴露。实在痛得受不了。让沙和尚央求驿馆驿丞去请来两个稳婆,要为其接生。

这稳婆来了,两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一看唐三藏那大肚子,痛得扭曲的面孔,听那嘶吼得沙哑的呻吟声,赶紧烧水。端盆的准备接生。

可这烧好水,一切准备妥当,开始帮助唐三藏生产时,两位稳婆呆住了??????

这是什么状况?两稳婆面面相觑。帮唐三藏褪下裤子后,两稳婆就一直发呆,接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情况。所看到的是从未见过的东西,可偏偏看了那东西。心里竟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怵动,很奇妙。很神奇??????

两稳婆在发呆,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升起,对这莫名的情绪,两稳婆竟有一种极为享受的冲动。

沙和尚在外面转着圈子,听着屋里唐三藏沙哑的呻吟,两只手时而握在一起,时而手指尽力张开,腮帮子扯动太阳穴突突跳动,像只无头的苍蝇。

屋里两稳婆已忘了接生的事,甚至唐三藏痛苦的呻吟也让两人产生了某种入魔般的心怵,身体的某处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反应,一种很奇妙的反应,感觉难以言表,但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喜欢。

两稳婆一左一右站在唐三藏两边,相互看了看,难捺内心的冲动,俯身弯腰,伸出手,轻轻拨弄着那从未见过,却又引起自己莫名冲动的东西。两人眼里,现出一片火热。

屋外,沙和尚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可那屋里只微微听见唐三藏沙哑的呻吟,两稳婆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生了没有,只是一味的干着急。

沙和尚正一脸焦急的转着,一不留神险些和一个匆匆赶进来的人影撞在一起,好在那人身手敏捷,一闪身让过,也顾不上看没头没脑乱转的沙和尚,赶紧看看自己手里捧着的一个罐子,见没将罐子里的水晃了出来,这才抬头看着已停下转动的沙和尚道:“沙师弟,你这是转什么?师父呢?”

沙和尚脸上一喜,喊道:“大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在屋里,正在生产,稳婆已经进去好久了,却还不见动静,真是急死人了!”

捧着罐子的正是哈奴曼,跑去灵山求救,被弥勒佛祖急急忙忙带着赶回解阳山破儿洞,弥勒佛祖引开如意真仙,哈奴曼趁机打了一罐落胎泉水,远远向弥勒佛祖打了个招呼,就急急赶回来。

这猛一听唐三藏正在生产,哈奴曼险些将手中罐子摔落地上,一张猴脸实在精彩,也不知那是什么神通。

这时,哈奴曼捧着罐子不知该不该进去了,满心的纠结,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沙哑呻吟,哈奴曼那猴脸五官都差不多凑到一块。不由也像刚才埋头乱转的沙和尚一样在屋里转了起来。

直过去大半时辰,哈奴曼一咬牙,红着眼看着沙和尚道:“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转过身,冲到门边,双手一推,就将那门一下推开了,一眼望去,却见两个女人正一脸惊骇的扭头看过来,脸色潮红,一个女人的一只手还放在唐三藏身下。

哈奴曼一见,下意识的就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女子被这喝声一惊,反而似醒了过来,一个大声喝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这是产房,谁让你进来的?”连连赶哈奴曼出去。

哈奴曼猴脸一红,正要出去,可就在这时,眼角瞥见唐三藏那似有些诡异,返身喝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生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这猴子这一怒喝,两稳婆才注意到哈奴曼的一张猴脸,顿时被吓住,一个稳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们??????也??????也不知道??????该??????该怎么办!??????我们??????从??????从未见过??????这样的??????”

哈奴曼瞪了两稳婆一眼,看了看躺在床上呻吟的唐三藏。看见唐三藏被褪了裤子,光溜溜的,扭头看了看两个低着头的稳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脸上也觉得有些热辣辣的。

想了想,哈奴曼转身走出门去,将那罐子拿了来,走到床边,伸出一只手。将面色惨白的唐三藏扶了起来,罐子凑到嘴边就给灌了下去。

不一会,就听唐三藏肚子里咕噜噜作响,哈奴曼一见,扭头看见放在屋里的马桶。赶紧将唐三藏扶到马桶上坐下,随即就听一阵响声,一股腥臭顿时将屋子充满。哈奴曼和那两女子赶紧将鼻子紧紧捂住。

好一会,唐三藏那紧凑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在哈奴曼的帮助下,回到床上,那原本高高挺起的肚子现在也不见了。只是一脸的虚弱,可抬眼看见那站在一旁的两个稳婆,唐三藏惨白的脸上竟诡异的泛起一片潮红,借着虚弱。赶紧倒在床上,闭了眼,闷不做声。

唐三藏在驿馆里安心坐了半个月的月子,期间有不少人听说有男人在驿馆住下。都跑来围观,却被哈奴曼一张猴脸所吓。算是让唐三藏等了一点清静。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两稳婆出去后,却是到处炫耀见到了男人,活灵活现的说着男人的不同,和那种种奇妙,说起那感觉,还一脸的陶醉,把听众羡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