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秋月种长那个可耻的叛徒又开始巴结新来的那个中国人!”一个方形的阁间里,一个长发扎辫的年轻人,跪坐在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人面前,带着怒意道。“哦……”清瘦男人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发出了一声,像是听到一件jīmáo蒜皮的小事一般。

“他如今越来越放肆了,在这么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将受到他的蛊huò!”

年轻人眉头一拧,又道。

“哦……”清瘦男人仍旧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

“父亲!必须给秋月家一个教训!”年轻人向前抢跪了两步,抬头请求道。

“哦……”清瘦男人现在跟像是没有再听一般。

“父亲!”年轻人急道。

那清瘦男人轻轻睁开眼睛,望着年轻人,道:“你想怎么样呢?”

“杀掉秋月种长,以本家的孩子作为秋月家的子嗣,确保我们立huā家在江东日本人中的领导地位!”年轻人双手扶在tuǐ{臂上,有力地说道。

清瘦男人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入定了一般。

“恳请父亲大人下令!”年轻人一鞠到底,头低地板。

“请大人下令!”方阁外,几名立huā家的觉醒武士拜倒,铿锵道。

清瘦男人面无表情,神sè却越来越冷,翕然,他一立起身,唰地抽出一旁刀架上武士刀,刀光寒闪,年轻人的辫子随之而落!

“再有敢说要杀秋月种长的,斩首!”

“父亲!”年轻人坚毅的面孔,丝毫不畏惧死亡,死谏道。

清瘦男人手持长刀,冰冷道:“次郎,我以为会懂,但我等了很久,你还是不懂!我很失望!”

“父亲?”年轻人抬起头,脸sè愧疚。

清瘦男人持着刀,走过年轻人的身边,来到阁外几名武士跟前,怅然道:“我若赢了,秋月种长不过是个小丑;但我若输了,秋月种长则可以救江东千千万万个日本人的命!”

“我要杀他,岂会等到你们今天来进言!”

“出去!”

年轻人猛然一颤,抵着头退出方阁。清瘦男人归刀入鞘,伫立在方阁窗前,满脸的哀伤,低语道:“一郎,你若还活着,我又岂会如此的cào心……”

忽然天空上一闪,像是什么被bō及了一下,接着楼下出来一声喝斥之音,叱声之末,却戛然而止,犹如被突然卡住了脖子,泯了下去。

“大人,大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惊呼声,打断了清瘦男人的沉思,男人眉头皱起,微微一怒,斥责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大人,有强敌来袭!”来人在阁门外紧迫万分地说道。

“我知道了,下去!”清瘦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转身走入暗间。

要找到立huā家的驻地并不难,作为江东地面上第一大势力,十个日本人中十个都知道,其中不乏能够说上几句中国话的人。

楚云升没费多少力气便找到这里,不管如何,他都要拿到那个什么“神用”,走海路,虽然也有两条路可选,其中一条便是从极北的地方,穿越白令海峡,不过他不敢肯定那里是不是已经结了冰,毕竟还有几十公里的海路,就算结了冰,下面会有什么海怪更是不得而知,因此如果有能够安然渡海的“神用”,总可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