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恕的后事已结束,并不需要柳致知操心,父亲柳传义忙得转了起来,柳致知主要的事就是磕头,作为长孙,吊唁的客人来时,向客人磕头致谢,其他事情几乎不操心。柳行恕的骨灰并未葬入豪华的公墓,而是一个普通的公墓之中,这是柳行恕的遗愿,当年他夫人去世后,柳行恕还未发迹,葬于一个普通公墓之中,也未迁坟,现在却是合葬,也算完成柳行恕的一个心愿,在外人看来,算是异类。

柳致知论文答辩已通过,现在已是五月,一般大四学生不是忙着找工作,就是忙着考研,震旦大学中更有大量学生准备出国留学,柳致知家中有自己产业,不像其他人需找工作,柳致知目前也不会为生计发愁。本来他的计划是出国,但经此一事,特别是爷爷有一个心愿,让他去云贵贫困山区一趟,看看那些山区的孩子,做一些慈善。柳致知决定暂时不考虑出国求学之事,先完成爷爷的心愿。

柳行恕做慈善,本来托咐一家叫龙腾的慈善基金会运作,柳致知便直接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安排一下,七月份自己去云贵那边一趟,七月份自己也毕业了,到那边先摸一下情况,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安排好这一切后,柳致知定下心来,开始翻看爷爷的藏书,以前虽在爷爷强迫下也看过,却是为了应付差事,现在不同,身负五鬼阴兵术,再看时,又是另一番感受。

尤佳嘉在柳行恕丧礼上露面吊唁,之后也来了几回,不过两人没有机会单独相处,更不用说亲热了。现在闲了下来,柳致知接到尤佳嘉的手机,柳致知换好了衣服,告诉何嫂,自己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便出了门。

在离震旦大学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的二楼一间包厢中,柳致知和尤佳嘉对面而坐,桌子上两杯咖啡冒着热气,散发着一种咖啡特有的苦香。

柳致知细细打量着尤佳嘉,看着如花的娇颜,发现尤佳嘉眼睛有点红,关心地问到:“佳嘉,怎么了,遇到什么事?”

尤佳嘉勉强绽出一个笑容,说:“没有什么事,刚才来的时候,一阵风沙,迷了眼,自己揉了一下。”

柳致知有点怀疑,却没有追问,尤佳嘉用小勺搅动着杯中咖啡,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佳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疑云大起,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尤佳嘉没有说话,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柳致知更是疑惑,同时也更加心疼,站起身来,来到尤佳嘉身边,柔声地说:“佳嘉,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分担,不要憋在自己的心中!”

尤佳嘉摇摇头,一头扑进了柳致知的怀中,抽泣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抬起脸,带着泪珠一笑:“没有什么,在学校受了些委曲,不是什么大事,哭了一场好多了。”

“具体什么事?”柳致知追问到。

“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你就不要问了!”尤佳嘉仰着脸,略带着点俏皮地笑到,柳致知却没有留意到她眼中深处一丝哀伤。

柳致知见尤佳嘉娇颜带泪,如梨花带雨,不由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尤佳嘉也热烈地响应。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柳致知准备送尤佳嘉回校,尤佳嘉拉着了他,低声地带点哀求地说:“致知,我不想回去,我想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行吗?”

柳致知将她轻轻搂到怀中,说:“那就到我家中?”

尤佳嘉摇摇头:“不去你家,我们就在外面住宾馆,好不好?”

“那就依你!”作为现代的大学生,在华夏当今氛围之下,两人早就突破了最后一道线,这种事情对两人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两人家境都很好,并不在乎钱,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档宾馆,包了一个房间。

这一夜,柳致知发现尤佳嘉特别主动,甚至有些放浪,两人沉溺于极乐之中。一夜数合,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柳致知感到困乏,拥着尤佳嘉沉沉地睡去。

等柳致知睁开眼,身边已没有人,知道尤佳嘉应该起床了,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心中有些疑惑,起床后,见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致知!对不起,我走了,不要来找我,忘了我!学校之中有多少美女想追你,不要错过好光阴!今生无缘,如有来生,我愿嫁给你!

爱你的嘉!”

纸上有些字洇开有些模糊,显然是被泪水打湿,柳致知拿着这张纸,大脑一遍空白,站在那里足足有两三分钟,然后动了,快速掏出手机,迅速拨出尤佳嘉的手机号码,不一会,显然接通了,一句话也没有,却被无情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