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铁青着脸色,亲自出手将星光灭绝阵解体之后,早就重伤昏迷的杨婵静静地躺在地上,如玉般的容颜苍白如纸,两片樱唇没有丝毫血色,身上的如雪的仙衣上血迹斑斑,看得人触目惊心。

凌霄抬步走到杨婵身前,俯身将她抱起,看查看着杨婵体内的伤势,双目中杀机森然。

冷冷的看了一眼西方大雷音寺的方向,凌霄冷声道:“好厉害的佛门,伤我徒弟之仇日后必报!”话语中森寒彻骨,杀机凛然,让人不寒而栗。

再次冷哼一声后,随手往地上一指,凭空现出一朵磨盘大小的莲花,将抱着杨婵的凌霄托起,化作一道白色的仙光破空而去

就在凌霄带杨婵回岛疗伤之时,西凉女国,驿站旁,鸿蒙道君静静的坐在菩提大阵数百米外的一颗大树上,神情悠闲肆意,好似正在菩提阵中打生打死的众门人不是他的徒弟一般,全然没有半点担心之色。

猛然间,鸿蒙道君面色一变,全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杀机:“好!好!好一个宝幢光王佛,伤我徒弟,今日不让那唐三藏把孩子生下,贫道跟你姓。”

身上紫芒一闪,鸿蒙道君的身形消失不见,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唐三藏休息的卧室中。

鸿蒙道君刚刚在屋中现身,他又未刻意收敛自身的气息,导致就在他进屋的那一瞬间,屋中的猪八戒和沙悟净立时心生感应。

二人的身子在一瞬间绷紧,旋即。二人惊骇的发现,周围灵气挤压,好似泰山般沉重,竟然将他们困在原地,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鸿蒙道君却不管他二人的反应,径自走到唐三藏的床边,脚步迈动时。故意发出声响,当他走到床边之时,本来只是浅眠的唐三藏已经睁开双目。挺着一个足有七八个月大的肚子挣扎着坐起身来,歪头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头戴紫阳冠,身穿紫薇袍。满头紫发垂肩而落,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双眼中却亘古沧桑,好似经历无数个纪元一般,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唐三藏见他是道家打扮,心知对方是仙家中人,当下勉强双手合十,在床上微微稽首:“阿弥陀佛,道长,贫僧稽首了。请恕贫僧行动不便,不能全礼。”

鸿蒙道君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还礼,自顾的招来一把椅子坐下,这才淡淡的开口道:“唐三藏。你可知贫道是何人??”

唐三藏摇头道:“贫僧不知,尚未请教道长仙乡何处,法号为何,来此处有何见谕。”

鸿蒙道君轻轻地笑了笑:“贫道乃瀛洲岛天霄宫鸿蒙道君是也,今日来此是要问一问小和尚你!”

唐三藏道:“原来是鸿蒙道君,不知道君有何事要问贫僧?”

鸿蒙道君笑道:“唐三藏。贫道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如今你身怀六甲,不日便要临盆了。”

唐三藏闻言,身子一震,面色在一瞬间退去血色,变得苍白无比,颤抖着嘴唇张了张,许久未曾说出话来。

鸿蒙道君好似没看见唐三藏那巨变的面色,径自说道:“三藏,贫道问你,你是如何看待你腹中的孩儿,又要如何处置于他?”

唐三藏面白如纸,浑身颤抖不休,干裂的嘴唇不停的哆嗦,好半晌,才从嘴边蹦出几个字:“贫…贫僧身…身为男…男子,如…如何可…可…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这…这个孩子留不得!”说到最后,本来颤抖的语气已然转为坚定。

鸿蒙道君却冷笑一声,双目如电,直直的盯着仍自强做坚定的唐三藏:“唐三藏,贫道问你,你为僧人,佛门的教义为何?佛门又有哪些戒律。”

虽然不太明白鸿蒙道君话中之意,唐三藏却仍自答道:“佛门教义虽为寂灭,却秉承导人向善,视众生平等,我佛门慈悲为怀,戒杀、戒盗、戒淫、戒妄、戒酒、戒贪、戒嗔、戒痴、戒慢、戒疑。”

鸿蒙道君冷哼一声:“唐三藏,贫道再问你,你往西天求取真经,面见如来佛祖为的又是什么?”

说起自己的宏愿,唐三藏的脊背不由得挺直了些许,双目重新焕发出神采同样分毫不让的盯着身前的鸿蒙道君,朗声道:“贫僧以肉身取经,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成就佛陀金身、庄严道果,

惟愿以佛法感化世人,效仿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普度三界众生,纵九死而不悔。”

鸿蒙道君闻言,也不由得自心底涌起一阵佩服之情,只是想到双方的立场和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不由得将心中的敬佩之情压下。

伸手遥指床上的唐三藏,讥笑道:“好一个满口慈悲为怀的佛门大德高僧,要往西天取经,感化三界众生,如今却连自己都不能度化,还要厚着面皮去度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