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位书友是外地,要回家过年吗,老黯祝愿你们买到车票,一路顺风。

*****

谈未然的笑容要多可掬就有多可掬。

后山很大,偶有一阵阵暖暖的气流在上空掠过,不知是吹过树林还是山石,时不时发出呜呜的低低呼声。

在这种奇怪的风声里,明理空的表现更奇怪,他只发出哦的一声奇怪反应,就转过脸看着谈未然:“我听你解释。”

这个态度不合理,从任何一个角度都不合理!谈未然又瞟了明理空一眼,有点意思,微微一笑:“这事吧,须得从大约几年前说起,请……有没有耐性听我慢慢说?”

“无妨。”明理空道。

“索性无事,不如边说边喝酒。”不等明理空答应,谈未然就取出一坛傅永宁赠送的琼浆酒,硬是给明理空斟了一杯。

仍然不等明理空表示,就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一口气喝掉,琼浆稍显甜腻,像是一种极有口感的饮料。可入口之后,只需得一会儿,却可以从全身毛孔里散发出气息,尤其是那种熏熏然的感觉,却是极为难寻的。、

明理空端详杯子里淡红色得透亮而好看的酒水,气味一点都不冲鼻,他又看了谈未然一眼。可惜,这次谈未然没再看他,而是一抹嘴巴,就从几年前直接说起:“几年前我回来过一趟,如果你们在那时来寻我,交易自然不在话下。”

“可惜,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无一人来寻。于是,我只得无奈先匆匆上路……”

话在不断地响起。明理空端起酒杯,微微一吐气,一口气将酒给灌入口里,咕噜咕噜两口就吞入腹中。

傅永宁喜欢喝酒,谈未然没有这个嗜好,酒也好。茶也罢,他都没问题。严格说,他的个人最大嗜好是阅读。

明理空则不大喜欢喝酒,一来他酒量不好,二来确切地说,是他个人不喜欢那种醉醺醺,没法子做出准确决定的状态。

喝了酒,明理空觉得似乎当场就有一股醉意冲上脑门,看着谈未然大开大合地一挥手:“……后来。明心宗大战,可能你们有一点消息。但,你们一定不知道幕后的真相……”

“……你有所不知,玉虚宗出动三大渡厄境,其中之一压根没露面,而是躲藏在暗中准备偷袭……”

若是只听谈未然的描述,则一定听不出,他一张嘴就不知不觉把搅入明心宗大战的强者数量给砍掉一半。压根就没提厉人狂,仿佛根本从头到尾就没这个人。

还是别提厉人狂的好。就让这人继续不存在吧。

虽然那厮如何如何,又狂妄,又是玉虚宗的人。可最起码,厉人狂的“复活之战”,一鼓作气斩杀三生道多名超级强者,追得瑶台强者屁滚尿流。逃了一百八十个世界,结果还是被追上杀掉。

谈未然把前世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是厉人狂在荒界的最后一战,打完之后,就留下遍地尸骸。施施然去了上天界。

“然后如何。”虽有一缕醉意上头,明理空仍然问得不动声色。

“然后,玉京宗的人也在。”明理空嘴巴微微一动,没说出话来。谈未然深深一叹,继续瞎掰:“我猜,他们打算伏击玉虚宗的三大渡厄。”

说到这,忽然语气一顿,又绝口不提下文,只淡淡一笑凝视过去,坦然与明理空对视。

不管其他话是真是假,只听到“玉京宗要伏击玉虚宗”这句话,明理空就知道这是赤*裸*裸的谎言。

敢说出一听就被察觉的谎言,谈未然就根本不介意被察觉。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借口,不管它有多烂,乃至烂到天怒人怨。可只要别人相信,或者不能不假装相信,那就没问题。

这个借口烂的程度,不代表他有多懒,而是他有多敷衍黄泉道。

明理空抬头和谈未然对视一会,终于用他一贯的匀速话语说:“我顺便也猜一猜,我猜你打算告诉我们,玉京宗埋伏玉虚宗不成,最后盯上你,迫使你把东西交出去?”

“所以,你对我说: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

说到这,明理空反问:“这样吗?”

黄泉道不清楚明心宗之战,应该还不清楚我有没有交出大光明剑,但知道我去过玉京宗。

为什么知道?也许派人盯着我,也许玉京宗有奸细,叛徒。

谈未然竖大拇指:“明兄料事如神,谈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