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执着有底线,对身外之物的追求尽力就好,不会纠结太久。

秋宝的业力珠如今用木盒装,全焦了再换个新的,是她从露台随便摘片叶子化的形。

被感染的玉盒舍不得毁掉,先搁在芥子里以后再打算。

第二天,他们要去桑明哲家吃饭。

这家伙新居入伙,在朋友圈里喊了三天人可以不到,礼不能缺。

所以,两人陪二老吃过早饭,说好今天中晚两餐不回来,然后直接去了桑明哲家。

去的都是年轻人,爱疯,所以没叫老人去免得不自在。

桑家父母功成身退,已迁到东郊之林安居乐业;候氏爸妈跟海外的子桑爸妈是一伙的,长居国外,让几个孩子在国内自己玩。

“你送什么酒给他?”车上,子桑自己开车,秋宝在副驾拿着一瓶包装高大上的陈酒左看右看,“我好像没见过这种酒。”

活了两辈子,国内外的一些名酒她没尝过也见过,子桑送的这瓶颇眼生。

“这是家里年份最高的一种,用料全是家里农庄种的,没上市,一般只在自己人的圈子里使用。往日大家聚餐用的50年顶多90年的老窖,阿哲馋它好久了。”

这次他在朋友圈喊送礼就是为了提醒大老板,别忘了拿百年老酒当敲门礼。

桑明哲改姓候,大家纷纷改口叫他阿哲,免得跟子桑以前的称呼有冲突。他在安平市买房子是为了以后回这边有个落脚点,父母和养父母偶尔也会过来住一阵子。

夫妻同体,这瓶酒代表了子桑和秋宝的心意。

所以秋宝不再送别的,拎一盆叶片典雅、花形高贵的火鹤给他装点一下屋子喜庆喜庆。

东百里、李海棠和春妮都来了,还有几名陌生的年青人,是班长大人的同学,经过介绍,大家很快便聊到一块。

看着一屋子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女,春妮的笑颜里比往日多了一抹失落感。

以前年纪小不在意,随着年龄渐长,家庭矛盾日益明显,让她觉得自己跟这些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自从子桑、班长大人身份换回来后,她的工作恢复了。客户群没解散,刚发通知出去她立马接了许多单子,不光工资提成可观,年底的年终奖励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以她那点工资想买房子还远着,再看看小伙伴们:

秋宝出生不凡,所嫁之人尤甚,买房子是举手之劳。

李海棠不光拥有自己的房子,还开了一间海棠居,收入不低,后来又在东郊建了别墅与秋宝为邻。

东百里不用说,他家境一向不错。

如今,连一直跟她同甘共苦(她自己认为)的班长大人也买了房子。

唉,房价日益高涨,自己要何年何月何日才攒得够钱买一套?

这种距离感不是装糊涂就能骗过自己的。

她跟这群家伙终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潜意识里格格不入。

甚至来庆贺班长乔迁之喜的几位同学,虽然有两个跟她一样出身农村,穿着随意,却言中有物,跟班长、子桑和秋宝同属学霸的类型。

反而自己,貌似一无所处,因为跟秋宝认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