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与候杉通完话,春妮惊得目瞪口呆。

“班长真是候家的儿子?!”

“好像是。”想到候杉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处境,秋宝心情愉悦之余略有些同情。

年轻人就该磨炼磨炼,尤其他这种衣食无忧的公子哥。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我滴个妈呀~,班长他们今年犯太岁?”回想他们一年来的遭遇,春妮感觉很不可思议。

一个经历家破人伤,正待崛起时却发现自己不是正经的当家人;另一个终于找到亲生父母,恰逢家道中落,福分没享到还欠了一身债。

亮点是,两人原本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如今这样……哪个更凄凉些?

春妮的担忧遭到秋宝的鄙视:

“有空操心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你工作找到了?”

“呃,”春妮讪笑,“呵呵,面包会有的,咱不急……”

她的那份家教被郭盈的人搅黄了,不是郭盈的主意,是她身边的马屁精们见主子最近心里不痛快,故作聪明地找秋宝的人晦气讨郭盈欢心。

他们让人想法子告诉春妮的东家说她人品差啥的。

家长们对自个孩子的事格外上心,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虽有些怀疑,最后还是给春妮结了工资让她走人。

被连续搅和两份家教,春妮一气之下跟他们卯上了,对方搅和一份,她立马另找一份。

秋宝让她稍安勿躁,过阵子就好了。

春妮则气忿地说要玩大家一起玩个尽兴,她还没毕业,大把时间替对方消费人脉。

将挫折当娱乐不容易,秋宝没再劝她。

“阿宝,你明晚真的不去?”春妮见秋宝接完电话后依旧淡定,忍不住问道。

“我干嘛去?又不认识。”秋宝头痛地举着课本躺下慢慢研究。

唉,学做奸商需要天赋,她果然不是那块料,下次考试又不知要落到第几名了。

后天就是中秋了,尽管姚乐平是首富,愣是进不来月泽小区。他只好找到前妻托话给秋宝,让她明晚去某某酒店参加家宴。

出席的全是姚家人,包括姚夏如梁婉婉也在。

据王标调查说,除了姚家人外,即将成为姚乐平女婿的那户人家也在,等着与秋宝见一面谈谈嫁妆的事。

这不合情理,奈何他们背后的人非要跟她谈,其他钱财可以不要的说。顺便向世人证明两人是两情相悦才结合,而非外界所传的身不由己。

至于谈什么,瞎子都知道对方是冲着雪尖茶来的,最好能够一语定乾坤,让外边的人干着急。

权贵之家对事对物通常很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秋姨貌似挺担心石叔叔的工作,你不怕……”回想起秋莲来传话时那一脸的得意与嫌弃,春妮顿感心累。

爸妈都一个德性,难怪好友冷心冷肺。

“她有担心,我有顾虑,如果非要一个人作出牺牲,怎么看都应该是她吧?”秋宝嘲讽道。

儿女要有孝心,首先父母得对儿女尽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