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愣了下，心说老爹居然幽默起来？

把食物大略分类后，从里面拿出副对子：“老爷子，你贴还是我贴？”

大老王走过来打开对子：“天增岁月人增寿……多少年了都是这词儿，我贴吧。”

白路又翻出卷透明胶带，大老王拿着出门。

王某墩家里基本没有厨具，白路把水果、干果、糖和肉干等小食品摆放好，又把生冷鲜蔬大略清洗一番，装进塑料袋。

大老王贴好对子回屋，看见一堆塑料袋问道：“拿哪儿去？”

“楼下饭店，这家里啥玩意都没有，你怎么过年？别人过年你苦修？”

大老王说：“有什么可过的？不就是个年？”跟着问道：“你二叔回来不？”

“他啊，泡妞呢。”白路马上出卖掉王某墩。

大老王摇摇头：“你忙完了回去吧，我一个人挺好，你家里面是不是有一帮子人需要照顾，对了，李秃子他闺女回去了吧？”

“回了，人家都回去过年，你怎么就跟世人不一样呢？”白路感叹道。

大老王不屑回答这个问题，看看白路收拾好的东西，随手拎起来：“下去吧。”

白路说好，穿衣服拿着备好的菜下楼，顺便把垃圾丢掉。

五星大饭店里很冷，卷帘门嘎吱嘎吱往上升起，在大年三十下午，别有一种荒凉之意。

外面很冷，有几个半大小子放鞭。

在等门开的时候，白路看上几眼说：“和我小时候玩的不一样。”

估计是为安全着想，几个半大小子玩的是摔炮，声音不大，即便炸在手上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估计是声音太小没意思。几个少年沿街而跑，遇到单身女子、或是情侣走过来，就往他们脚下丢一颗。虽然声音小，偶尔也能吓到一、两个人。于是几个半大小子就有了乐趣。

大老王也看上几眼。不知道想起什么事情，突然笑了下。

推开玻璃门。白路进门开空调，招呼负责保卫的警察一起进来。那家伙犹豫犹豫，进门后拽张椅子面朝外端坐不动。

大老王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不知道你在保护什么。有我在，大可放心。”

这句话很狂，特警狐疑看大老王一眼。可大老王却是在看白路：“又惹什么事儿了？”

“你儿子我做好事，做出仇人了。”白路去厨房干活。

见白路没有说话的想法，大老王也不强迫，拽张椅子和那警察坐到一起：“当过兵？”

警察点点头。

“几年？”

“当了五年兵，转业后考进特警。今年是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