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感冒,头昏的很,没有食欲,很难受。∈♀頂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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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抬头瞥了一眼诺亚,诺亚黑着脸摇了摇头。他把香烟反过来,屁股嘴朝下用力的夯实,这些奸商们总是让这些香烟的烟叶保持在一种蓬松的状态下,最大程度的赚取黑心钱。据说帝国自己生产的香烟不久就要面世,也不知道这官方品牌会不会比这些联邦出口的品牌香烟要好上一些。

他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微微斜睨诺亚,吐了一口烟雾,嘴角略微一翘,“我听说,你想对付我。”

就是这么直白,就是这么直接,根本没有任何的前奏,不和你七扯八拉说一堆废话,最后婉转的把话题转回来。一上来就是最直接,直击核心的开场白。罗西根本不需要去考虑诺亚的感受,更不需要兜圈子,说白了,诺亚不配。

他不过是个圣子,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圣子已经不再像是曾经教会中的明星,他们的存在意义已经衰减到可有可无。教会未来的发展形式也在改变,不再像是曾经那般,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逼迫所有人低头。战争在不断的进化,个人的武勇越来越无用武之地。

一个有着高超政治手腕的教宗,远远比一个肌肉疙瘩对教会的贡献更大。

诺亚咬着牙,微微低着头,望着罗西,他很想说是,但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这个曾经几乎杀了他的人会不会突然出手,他面对罗西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争雄的心。当一个人希望用阴谋诡计去打倒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说明这个人已经站在劣势的位置上。

他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音节,“没有!”

罗西哑然失笑,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诺亚和自己差不多大,按理来说还是一个小孩,不能指望一个小孩有多么强大的内心,面对责难时下意识的回避是最普遍的情况。罗西摇着头,弹着烟灰,他笑着说:“你要对付我,我不反对,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但是我觉得你有这种想法不太正常,野狗永远都不会妄想着咬死雄狮,而你,也不应该想要对付我。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就凭你,或者是赫曼,如果不豁出身家性命,根本无法伤害到我。”,罗西身子微微前倾,给诺亚带去了非常强的压迫感,“可是你准备好了吗?准备随时丢掉自己的小命?诺亚?”

诺亚偏过头,望着相反的方向,这样做才让自己猛烈的心跳稍微平缓一些,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想着要对付你,我为什么要对付你?”

“这么说,是有人诬陷了。”,罗西掐灭香烟,丢到地上,“你知道,我是裁判所的第一审判长,目前主持裁判所的工作,对内对外都有着很大的权力。既然有人构陷圣子,还想着拉我下水,这显然是非常严重的反叛行为,我会立刻着手这方面的工作。”,罗西拍了拍腿站了起来,燕尾一甩又挂在他的腿后,他走到门前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诺亚,“如果你有什么消息,请尽快通知我,让我们一起把教会里那些令人讨厌的小虫子都抓出来。”

看着罗西消失在门外,脚步声也渐渐听不见,坐在椅子上的诺亚突然跳了起来,他伸手举着桌子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木片到处乱飞,他一抬脚将椅子踹翻,抄起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用的双手剑,疯狂的在屋子里乱砍起来,“你敢吓我……,你凭什么敢这么对我?!我是圣子!我是教会的圣子!我是未来的希望!该死啊……该死的东西!”

罗西没有理会远处狂躁的诺亚,他直接招来了亚雷斯,弹了弹手指,拿出一张名单,“名单上的人都抓起来,送到我的庄园里,立刻。”

亚雷斯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自从教会高层的使徒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为加勒充能之后,目前教会中主事的都是年轻一代的主教,这名单上居然罗列了差不多有五分之一的主教,其中不乏一些在教会内已经有了影响力的新生代使徒。

比如几位首府大教堂的主事,这些人在一个地区的教会体系中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密切的关注。

罗西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亚雷斯,笑着说:“怎么,是不是有些难度?”

这关切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应有的作用,反而叫亚雷斯有些胆颤心惊,他连忙挺起胸口,“我立刻就去。”

罗西点头,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扫了扫不存在的灰尘,“用心做事。”

接下来几天里,宗教裁判所大肆抓捕教会内的一些主事者,让整个教会系统内的教士和使徒们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正式因为未知,所以感到恐惧。

感到恐惧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诺亚,针对罗西计划的阴谋诡计中参与者可不是一个两个,那些还残留的顽固派依旧讨厌罗西,更有一些只是看不惯罗西所作所为的人,也参与其中。这些人大多数都被抓了起来,偶尔漏网一两个,也无足轻重。诺亚很害怕,怕这些人最后扛不住,把他交代出来,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罗西不一定就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他能有这种幼稚的想法,还是不太了解裁判所的厉害。

另外一个感觉到恐惧的人,就是赫曼。在他的设想中,诺亚应该先挑起争端,然后罗西年轻气盛,他在施以暗手,让罗西一怒之下斩杀了诺亚。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赫曼对罗西做出什么来,道义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圣子再没有用,再废物,可那也是圣子,是教会的精神象征!不是你想杀,就能杀掉的。

可他偏偏没有想到,罗西居然按照流程来办事。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他还听说,阿提拉已经秘密的回到帝都,目前就住在罗西的庄园里。

这才是让他真正感到害怕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人。

阿提拉和罗西起出了圣遗物,他不知道这两人从圣遗物上悟到了什么,可不管怎么说,圣遗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先天上的优势和压力。他不太敢赌教会中百年一见的两个天才没有任何收获,不管他们有什么发现,对他而言都是严重的打击。

他想要插手裁判所的事情,把这件事整个扭转过来,可罗西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罗西是牧首,是第一审判长,更是帝国国师,他不需要服从教宗的命令,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的地位不仅和教宗相差无几,乃至于还要高上一线。

一份份带着血的供词被陈列在罗西面前,与此同时,一个个被冠以渎神、叛教、妄上罪名的主教被活活烧死,教会中的人终于发现,罗西并不是一个软柿子,恰恰相反的,他是一个老虎。

老虎这种动物,可是要吃人的!

罗老虎随手将一份供词丢到桌子上,阴冷的地牢中点着数个火盆,却不能带来一丝温暖。地面上阳光普照,已经进入了夏季,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可这地牢里却越来越冷。一名被扒光了衣服吊在行刑架上,遍体鳞伤的主教咳出一口血块,黑色的半凝固的血液昭示着他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如果不是治愈术和神迹恢复在维持着他的生命,他随时随地都会死掉。

穿着黑色斗篷,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的行刑者将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他的腋下,高温蒸发了体表的水汽之后烫出了脂肪里的油份,同时也灼伤了不少肌肉组织。蛋白被灼烧后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那主教浑身紧绷颤抖着晃动着被镣铐铐住并且吊起来的双手,整个人在空中不着力的来回晃动着。

他嘴巴里塞进了一个木球,让他喊不出声来,支支吾吾的声音中压抑着无法忍受的痛苦。

行刑者将烙铁重新丢回火盆里,他拽着这主教口中木球上拴着的一根铁链,用力一拉,血色的木球带着两个牙齿从他的嘴里被扯了出来。

罗西微微皱着眉头,“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推动,诺亚,还是赫曼?”

那人似乎没有动静,罗西冷笑着一甩手,一道治愈术施加在他的身上,他的伤势立刻复原,尽管内伤还没有好透,可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睁开眼瞟了一眼罗西,“给我一个痛快。”

罗西摇摇头,“渎神者都要被净化,我不可能破例。”

“我没有渎神!”,那主教疯狂的咆哮起来,其他罪名他能认的都认了,哪怕是一些他没有做过的,他也都认了,可唯独这渎神,他是坚决不认的。

罗西长叹了一口气,“我说你渎神了,你就渎神了。”,说完他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