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生被季伊人一提醒，眼前一亮想起了什么，马上把小书包从自己身上脱了下来，拉开拉链：“是粑粑刚刚给我装的，说要和麻麻离开后才能打开。”

“吱——”就在这时，出租车自己猛地一刹车，让车上的三个人受惯性的作用往前狠狠一倾斜，在这种情况下，季伊人下意识抱紧小余生。

小余生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手一滑，书包口往下倾斜，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部倒了出来。

“妈的，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就不要上路！”出租车司机打开窗子对前面一辆横插过去的私家车破口大骂，然后慌忙转过头来道歉，“妹子不好意思啊，遇到一傻-逼。”

季伊人冲他微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低眸看向小余生。

“哎呀东西掉了！”小余生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后，看到书包里的东西全部洒了出来，立刻从季伊人身上跳下来，弯下小身子一点一点捡起来。

季伊人看见几十张照片零零落落洒到到处都是，还有几个玩偶静静躺在地上。她微微曲下身，随手捡起一张照片来看。

“……”

季伊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麻麻，这个是十一吗？”小余生看到季伊人捡起了一张照片，忽地蹭起身指着照片说道。

季伊人“嗯”了一声，也没有过多理会她，弯下身多捡了几张照片，当看到照片的内容后，眼神不断闪烁着。

这些照片……全是小余生……

季伊人将其它照片的数量大意扫了一眼，约莫一百多张，放到书包里也挺沉的。

照片记录了小余生从刚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有第一次睁眼，第一次笑，第一次游泳，第一次穿新衣服，第一次坐学步车，第一次走路……每张照片都有日期，许许多多小余生的第一次，全部都定格在照片上这美好的瞬间，成为永远的回忆。

还有地上其它几个躺着的洋娃娃，那是小余生最喜欢的玩具，晚上不抱着睡觉就会大哭大闹。

这些……容北琛早就全部装在了她的小书包里。

这代表什么？

容北琛在给她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真正让她走的准备了。

容北琛……

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季伊人不禁湿润了眼眶。

“麻麻，捡好了。”小余生已经把掉在地上的照片和玩偶全部捡了起来，并把它们塞进了小书包里，拉上拉链，把书包背了回去。

“十一，你喜欢爸爸吗？”季伊人吸了吸鼻子，让眼眶里浸着的泪水消失，转眸强颜欢笑对小余生说道。

“喜欢。”小余生笑着，“粑粑要带我玩。”

“那如果爸爸不要小余生了呢？”

小余生听到这话后一下子愣住，虽然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但她还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嘴巴撇了撇，眼神立马变得可怜巴巴：“十一很乖，粑粑为什么不要十一……”

“我说如果。”

小余生才不懂什么如果不如果，她只知道妈妈在说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