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又是聚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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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这屋里谁都没她富,她爸前几天刚买了一架飞机。”周山掏出钱包给悦琳“今晚我估计不喝高了是回不去了,你一会把帐结一下,刷招行的那张卡,没密码,记着开发票。”

他端着杯子又回去觥筹交错了,悦琳无聊的看着墙上的电视,新闻里正在播着三鹿奶粉事件。

“这tmd都是些什么事”猴子愤愤然的放下酒瓶,“我这刚当爹的人最见不得坑孩子了,这些人真不怕天打雷劈,质检部门都是干什么吃的,光顾着贪污捞钱去了,这个国家真是彻底没救了,幸好我移民了。”

黄涛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我也想过移民,可是我在国外读了5年书,觉得自己永远成不了那个国家的一员,这种游离在主流之外的感觉很难受,只有每天上上天涯,跟同学们聊聊天,才能重新找到“i‘mpartofit”的感觉。毕业以后我********就想回来,虽然我痛恨一部分同胞,可是我爱我的祖国。”

猴子不屑的挥了挥手,“你这明显是被洗脑了,什么是祖国?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现在这个形势下,爱祖国,爱国家,爱政府,从实际结果看,都差不多。”

周山跟着也掐上了,“祖国就不是一个政治含义,那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我们出生的地方。不能认同你说的“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你的祖国”。当然,你可以认为加拿大是你的祖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移得了自己,移不了叔叔婶婶舅舅姑姑,移不了姥姥姥爷表弟表妹,所以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跟他们死磕到底了!”

“嘿,我们华侨也是爱国的,我还指望你们俩轮流做东,请我喝酒呢。”旁边的同学赶紧过来打圆场。

猴子转头跟同学说,“我说的祖国概念跟他不太一样,主要是政治层面的。如果说是出生地、语言、文化,那不可否认中国是我的祖国。但“国”它不是一个纯自然的东西,本身就包含了很多其他因素。”

周山来劲了,指着猴子说“你儿子说自己的祖国是加拿大,这个正常。你现在说加拿大是你祖国,我只能说,你牛×逼!九年制义务教育加上四年免费师范大学,现在还给你个人所得税优惠,给你爹妈发养老金,你还在中国公司做高管,你真是被迫×害的不轻啊!”

猴子也急了,“这些都不是“祖国”的概念,是“国家”的概念。义务教育?tmd的现在上个小学收费有多贵你知道吗?免费师范大学?那tmd是这个国家本来的职责,不是施舍!”他越说越急,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敲碎了,碎片划伤了自己的胳膊,也溅到了周山身上。

周围的人赶紧手忙脚乱的给他们俩包扎,还好都是皮外伤。服务员拿了创口贴、红药水和纱布进来,周山脸上被溅上了玻璃碴,悦琳帮他擦了双氧水,又打了补丁,疼的他直吸冷气,猴子的胳膊也光荣的缠上了白纱布。

范增老婆拍了拍手,笑着说,“这下“人民”内部矛盾闹大了,都挂彩了。”

周山气呼呼的说“两人祖国不一样了,这是“民族”矛盾。”

猴子也很委屈,“我又不反×政府又不反×社会,闷声挣钱做个好公民,就发两句牢骚他还跟我急。”

同学们打趣他“是无奈吧,国内言论不自由吧,还是回加拿大投票给自由党来的现实。”

周山也笑了“他回去没问题,我得把他儿子扣下来当人质,小东西怪可爱的,我舍不得。”

转眼间,大家又喝上了,悦琳担心的问黄涛“这两人没事吧。”

黄涛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没事,他俩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谁也不让谁,吵吵更健康。”

范增也了凑过来,“闹着玩呢,我们都是了十几年的兄弟了,尤其是他和猴子,就是这种死皮赖脸,不离不弃的阶级感情,你跟我们玩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他掏出根烟,递给黄涛,又帮他把火点上“周山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跟我们见面呢,我看他这次是玩真的。”

悦琳赶紧摆摆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没别的。”

饭局结束的时候周山已经喝的跟死猪似的了,猴子也没好到哪去,两个人抱着是又搂又亲,悦琳一结账,吃的喝的再加上赔的一共9千多,她拿着发票,恨的牙痒痒,这笔钱可得让周山自己出,不能记在公司帐上。两个同学拖着烂醉如泥的周山问她“怎么办?”,她想起自己今天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又被当成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女朋友就来火,“回去把他泡浴缸里,凉水泡,再加上两桶冰块!包他清醒的连他祖宗全名都能想起来!”

一夜无梦,可能是昨天累了的缘故,这一觉,悦琳睡的格外香甜,看来时间真的会治愈一切,没有人会在有生之年永远为另一个人午夜梦回,思念不已,刻骨铭心只存在于虚构的小说之中。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给圆心,画了一个圆,这些圆或快或慢的移动着,偶尔会和别的圆产生交集,游走挤压,又随着各自频率不同的步伐,重叠或者离开,有过交集的圆还可能会再次相遇,这就是生活吧。

周山见到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宿醉未消,他的脸还是肿着的,贴着几个创可贴,回去的路上两人无话,各自想着心事。

“你昨天晚上骂我了”周山突然开了口。

悦琳有些心虚,却不甘示弱,“谁骂你了,你听错了吧。”

“就是你骂我!你骂我祖宗!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了,我都明白着呢”

悦琳看着他一脸认真,想到昨天晚上他和猴子先是怒目相视,酒瓶都砸了,很快又抱在一起又唱又跳的样子,不由得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山慌了,“你笑什么?”

“看不出你还挺爱国的,还为这个跟猴子掐”

“嗨,哪是这个呀,我跟他掐是看不惯他那文艺小青年的做派,什么自由啊尊严啊又不能当饭吃,我就觉得面子一钱不值,别人怎么看我,关我什么事,我只要里子就好了。在自己国家混,肯定要比外国容易,毕竟是主战场,而且机会多,在外国那种完善的市场,人家随便弄个什么知识产权质量监控的就能玩死你,你看猴子现在不还是回来捞钱了么。第一代移民在国外一般都是搞技术,很多人从事律师医生这样的高收入职业,但是很少有成功的商人。我交换到美国的时候,听同学说当地一些大学是犹太人为了对抗私立名校录取不公而自己出钱修建的,我当时就想华人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个气魄。”

“你的意思是挣到大钱就是好,钞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吧?”

“事业,是事业,你真没品。”

“我没品?好吧,不知道昨晚是哪个有品的人出了酒店就兴致勃勃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好几个人拉他都拉不动,那个有品的人就那么抬着头,豪迈的对着天空说“谁说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今天我就要把它们都数出来!””

“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周山摸了摸下巴,“那我还有没有说别的?”

“你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话,你指的“别的”是哪个?”

“比如咱俩都老大不小的了,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