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明珠忍不住小声问道：“楚楚，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唐楚楚不解地看着明珠问：“什么心事？”

明珠叹了口气说：“是你有心事不是我有心事，楚楚，说说吧。”

两人都是坐在后座，前面开车的司机是陆子寒从公司京中调过来的，想必都是可信之人。唐楚楚向后靠了靠说：“没事。”

明珠满脸不信地看着她说：“那我问你，你回答行吗？”

想了想唐楚楚说：“明珠，那要看看是什么事，有些事我会回答，有些事，未必呢。”

明珠转了转眼珠，凑近唐楚楚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楚楚，老太太来电话了，问今年过年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报喜？”

唐楚楚心跳慢了一拍，忙垂下眼帘不让明珠注意到她眼底的错愕：“明珠，如果都是这样的问题，你还是不要问了。”

唐楚楚越是这样说，明珠就越闹心的紧。少爷和少夫人这登记也有几个月了，之前刚回来都还是分房睡，前几天两人倒是住在一个房间。她好不容易才盼到这天，兴冲冲地跟京中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打了电话报告，老太太在那边乐呵呵地问：“过年的时候是不是一家三口回去？”

“楚楚，少爷其实”

唐楚楚笑着说：“明珠，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让小李去停车，我们进去转转。”

看着推开车门下车的唐楚楚，明珠只有叹气的份。可是少爷和少夫人最近越来越奇怪，虽然两人都是坐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也有说有笑的样子，可是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种感觉。

现在他们给她的感觉，很是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少爷依旧对少夫人嘘寒问暖，知道少夫人怕冷，给少夫人买了不少棉袄之类的。甚至暖水袋也有很多，还有各种手套帽子等。每天上班去之前，都会先去少夫人房间看看。

有一次她在二楼打扫卫生，那天正巧碰到少爷在少夫人房间。少夫人睡觉还是老毛病，经常踢被子。她看到少爷将被子给少夫人盖好，又亲了亲少夫人额头，再念念不舍地转身。

那天她在一楼大厅等着少爷，看到少爷下口拿着公文包准备去上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喊道：“少爷。”

陆子寒停了下来，侧过头望着她，神色淡淡的样子，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她继续说。

吞了吞口水，明珠问：“如果少夫人知道少爷每天上班去之前都会去她房间，一定会非常开心。”

陆子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深邃。只是说了简单的一句话：“她不会想知道。”

明珠不解：“为什么？”

陆子寒转过身向门外走，声音淡淡传来：“她不想我离她太近。”

明珠记得当时少爷的表情，淡淡的，明明就站在大厅里，可是却离她很远很远。少夫人不想少爷离她太近，为什么？

“少爷！”她终究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少爷是不是害怕少夫人想起从前的事？”

陆子寒的身影一颤，并没有说话，来开车门上了车，驱车离开。

超市里，明珠看着前面推着购物车的唐楚楚，几次欲言又止。唐楚楚似乎比较开心，推着购物车不停地选东西。一会儿拿着这个问问她怎么样，一会儿拿着那个问问她口味如何？

明珠心中百转千回，心底却在替少爷暗暗着急。

只是一路上唐楚楚根本不给她开口问她那些问题的机会，即便她找到机会，也会被她用各种理由转移话题。比如芹菜新鲜吗？比如买土豆好还是洋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