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短兵相接(第1页)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桥那 2016-09-22 14: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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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的反应之快几乎和啊巫在同一个点上,甚至比啊巫还快了那么一丁点儿,蓝熙书察觉啊巫异样他可不想井运水千疮百孔了再行动,那样黄瓜菜都凉了,身陷绝境唯有快速出击扰乱阵脚才能在乱军中把握一线生机。

说白了,就是浑水摸鱼,这可是蓝熙书主攻修炼的强项。

一声唿哨,蓝熙书高调出击,蓝熙书的身影突兀在骆驼队中越重而出,人动连珠弩箭也动,仅一个驼峰上的错落,弩箭连发,架空井运水的六七个鞑子就应声落马,他的动静井运水再熟悉不过,井运水反把将一杆力挺自己长枪枪头把攥,猛龙过江将蓝熙书顾忌自己安危漏掉的那个鞑子反戳下马,长枪倒置,如虎添翼,井运水没什么悬念了。

啊巫呼啸,反应过来的鞑子蜂拥,耗子唯恐有人忽视了他偶偶怪叫,王小小也在叫,骆驼队里顿时蒸腾起烟火,受惊的骆驼一改任劳任怨的温良,炸开了窝,比牤牛还要高亢的叫声起伏盖过了人喊马嘶,更有火苗上身的骆驼昂扬奔蹄相互拱顶往外奔蹄。

一下子乱了,蓝熙书暗暗欣慰耗子的机警和默契,在一匹随波逐流的骆驼上指东打西给井运水消除隐患,倒下的鞑子也使得后面的鞑子疯狂 ,但是他们靠不上,骆驼乱窜,驮筐挂撞,在储洞门口的鞑子的健马被受惊的骆驼感染,不受主人趋势没头苍蝇一样圈也圈不住的乱撞。

储洞里监工的几个鞑子被耗子和二虎子灭了,储洞里火焰拔节呼呼舔抵着洞顶,接着往储洞外扑,动物最怕火,骆驼更加疯狂,老马识途,骆驼也一样,纷纷狂奔顺来路涌向啊巫城后门出口,兼有火烧屁股不辨方向的骆驼在啊巫的人马里横冲直撞,人倒是不乱,但是马就不同了,被骆驼撞翻的马匹更增加重了混乱。

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蓝熙书,蓝熙书也在盯着他,任乱马冲撞,两人的敌视从无片刻疏忽。

耗子的能量超常发挥,他不但解放了王小小三个人,还把混乱制造的声势浩大,耗子急呼蓝熙书,前门被啊巫的人堵死了,向他靠拢,趁乱冲出啊巫城,井运水一杆长枪横扫竖挡,二虎子第一个被耗子弄上马在井运水的掩护下跟着狂奔的骆驼不见了。

抢不到马,王小小和阿来在骆驼背上各自蹬着驮筐各持马刀上下翻飞拨打箭矢。

只有蓝熙书没有急于奔命,耗子和井运水的嘶吼他不是没听见,大批的骆驼狂奔造成的混乱他在坠尾,啊巫亲自出马劈手夺过一个手下的长戟死力拍打拦路的骆驼,并跟随蓝熙书寄身的骆驼,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井运水发现不妙本来脱离众鞑子围堵的他意图拨马回救蓝熙书,怎奈拥挤的骆驼冲撞根本不予他回旋的余地,他的马只得顺流而下,一只驮筐倾压他的大腿,驮筐挤扁扯烂根根断裂的竹篾刺入他的肌肉。

蓝熙书的腿也被驮筐扎伤,但发了狂的骆驼顶翻了很多靠上来鞑子的战马,很大程度上助了蓝熙书一臂之力,骆驼不比马,蓝熙书难以驾驭和掌控,几次险些被中箭吃痛发狂的骆驼甩下去,连珠弩箭内一支弩箭也没有了,马刀在混乱中的杀伤力有限,倒地的马匹和骆驼横尸敞洞,眼见就要过敞洞进入北拐的通道,啊巫纵马也到了,隔着一头紧贴着蓝熙书的骆驼,长戟直刺,蓝熙书跨在骆驼的驼峰间,腿脚前抬,以免被骆驼间重力摩擦弄伤了腿,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蓝熙书狰狞双目抛刀在地,迎着啊巫的长戟持短火铳与之对接,嘭!闷雷炸响,长戟没入蓝熙书持短火铳的左肩头,而应声跌下马的啊巫在他手下的惊喊下被乱蹄路过。

拖着长戟的蓝熙书跟随骆驼一头扎进通道的暗黑中,撞击声,驮筐摩擦石壁发出的刺耳锐响等各种杂音震耳发匮,蓝熙书咬牙拔掉了长戟,长戟碰撞石壁使得创痛加剧,蓝熙书双手死死的抱住驼峰,骆驼毛都被他揪掉了好几把。

火把如萤,转瞬膨胀,压迫感一松,蓝熙书眼前一亮突现厮杀的耗子和井运水。

“三少!三少!”耗子扯着脖子喊,蓝熙书那里控制的住几度受惊的骆驼,一声健马长嘶迎头蓝熙书的骆驼,

蓝熙书被狠狠的摔下来,一只大手如铁抓来的及时,两个翻滚蓝熙书却被葛大揪着肩头的袍襟给拎了起来:“上马!”

蓝熙书借力翻上了马鞍,再回头,葛大打头,井运水耗子王小小等哥几个齐了,个个人马如龙,箭一样离弦追随自己而来,啊巫城抛在身后。

哥几个哪敢稍有迟疑,刚拐过交易杂市,高擎火把的十余人马斜穿过几个蒙古包拦截蓝熙书等人,蓝熙书还以为是啊巫的人从前门围追堵截来了呢,定神一看,居前的却是花奴,火把和速度下的花奴很恐怖,不用问,闻知真相的花奴不是谈情说爱来了,人马未到,一支冷箭先说话了,可惜准头差了二里地。

蓝熙书早从褡裢里摸出另一支连珠弩箭,耗子不知为何大声疾呼三少,声音之哀切令除了蓝熙书的其他哥几个都不明就里,耗子的惊呼让让蓝熙书在紧要关头改变了准头,手臂一动,连珠弩箭擦着花奴的臀射中她的马臀,花奴的马横穿过蓝熙书身后躲过一劫,但尾随的那六七个人就不那么幸运了。

蓝熙书一马当先旋风而过,身后一片惨叫坠马声。

夜出奇的黑,没有恐惧和寒冷,就是一路狂奔,过耳的风声就像把面皮千刀万剐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狂奔了多久,暗夜无息,凉镇全然不知被抛在那里。

蓝熙书停下来,忽然没有了方向感,只看见黑天雪地朦胧的分界点,黑黢黢的山包的轮廓在这黑暗中无法分辨距离。

极速奔袭的马一旦停下来,马腿上的肌肉突突抽搐,重重的响鼻声铁环哗楞做响分外悦耳。

蓝熙书这才感觉周身作痛,特别是啊哦的那一长戟留下的伤口剧痛,蓝熙书咬着牙不做声,这个异地他乡的亡命之夜让他多少有点后怕。

蓝熙书很容易的分辨出聚拢过来的人影,井运水,耗子,王小小和二虎子,看马上的坐姿蓝熙书就知道阿来的伤势最重,他几乎匍匐在了马鞍上。

葛大离他最近,端坐马上跟半截黑铁塔。

“葛老大!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被一勺烩了。咱哥两怎么就有这种生死与共的默契呢!”

蓝熙书打着哈哈,却也是言语由衷,幸亏葛大及时赶到,有马才有活路,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耗子的马鞍褡裢里有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