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贝不由哽咽了一下,她迅速擦掉了眼里的泪水,哀怨地别过头去,恍然看到门口一个身影一闪,金贝贝不由一怔,紧接着眼底就流露出一丝决绝来。

“Allen,你知道我的。对我来说,我金贝贝得不到的人,就算毁掉也不会让荆沙棘那个女人得到!”她抹掉了眼角的泪光,突然扭回头去看向寒子夜,问她:“所以,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离开荆沙棘?”

寒子夜看都没看她一眼,终于流露出些许的不耐烦来。兴许,在他的眼里她就如同一个疯女人吧!是啊!他一定会觉得她方才的话很可笑,一定会认为让他离开荆沙棘的要求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觉得我在说笑话吗!”金贝贝见寒子夜要走立即喊住他,“寒子夜!可在我看来,你要娶一个杀父仇人的行为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的话才一出口,寒子夜便蓦地站住。

他立即转回身来,看向金贝贝,但眼里的冰冷却在转身看到金贝贝身后的寒子文之后化开了。

寒子夜立刻明白了金贝贝的阴谋。他的眼底不由漫出些许愠色,那双沉冷的眸子落到金贝贝的身上,如万箭穿心。

寒子夜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也是金贝贝第一次站在与寒子夜对立的地方,接受寒子夜冰冷的注视。

那种压迫感令她胆寒。

她不由得稍稍朝后退了半步。

“出去。”他仿佛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一般,用最后的节制的理智对她下了逐客令。

但,那时的金贝贝还没有真正认识到寒子夜的愤怒,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寒子夜对她惯纵、包容,她不认为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受到半点伤害。

所以,当寒子夜竟对她说出这番话时,金贝贝的心里只有愤怒。

“出去?怎么,我说这些话让你心虚了?对于荆沙棘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你究竟还想要隐瞒寒家多久——”

“啪”地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中仿佛都发出了回响。

寒子夜从来不打女人,无论往昔他遇到多么可恶、可耻的女人,他都会以最礼貌的方式处理她们。寒子夜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会去扇一个女人的嘴巴,更不会想到,那个女人竟是他曾经最疼爱如亲妹妹一般的金贝贝!

她的脸颊渐渐泛起宣红来,那对漂亮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怔鄂。

站在身后的寒子文也震惊极了,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寒子夜。

她的弟弟,她从未见他像现在一样的冰冷、可怕!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如此不堪的模样!滚!”寒子夜冰冷的声音如同利箭,从这个空旷的空间中传来。

金贝贝怔鄂地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眶里的泪水几乎模糊掉了眼前的一切。

她的自尊心怎么能允许被如此践踏?尤其是被她曾爱慕了二十几年的寒子夜如此践踏!

金贝贝捂着脸掉头就要离开,寒子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