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之后我们马上要赶一场宴会。”说着,寒子夜就对身后打了个响指,那位她非常眼熟的造型师和她的团队便从机舱的另一个隔间里走了出来。

天哪!刚才他们不会都在吧……不会……不会把刚才她和寒子夜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里,荆沙棘就开始无比自觉而自律地四处去寻找地缝了。

那位荆沙棘非常眼熟的造型师笑盈盈地走到她跟前,拉起她软绵绵地手握了握:“荆小姐您好,好久不见,您比之前更漂亮了呢。”

荆沙棘不自在地笑了笑,继而就狠狠瞪了一眼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旁讪笑的男人,很不自在地跟随着造型师进了里面的隔间。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都知道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人!他明明都知道的!

荆沙棘坐在化妆镜前,心里默默地流下了两根宽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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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国内,再次挽上寒子夜的臂弯同他一起走在国内如此盛大的宴会中时,荆沙棘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人们果然都是健忘的,似乎早已没有人记得当初她和寒子夜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些新闻,或者说……人们选择性地将它遗忘,是为了如今更好地去面对此前的场景。

寒子夜请了许多中外著名的艺术评论家以及艺术爱好收藏者前来参加会议。因为就只有荆沙棘这么一位油画家,所以她自然成为了这些爱好者手中的香饽饽,大家排着队的同她攀谈,聊天,只希望能再接近这位高冷的女神一分。

荆沙棘最初还能应对,但后来她就懒得说话了,因为回答的问题都是千篇一律,她又天性不怎么太喜欢与陌生人攀谈。

寒子夜很快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即主动接过话题来,俨然一副经纪人的姿态一一替她回答,宴会举行了一半也总算将重要的宾客见得差不多了。

“休息?”寒子夜扭头问她。

她默默动了动脚腕,这双让她踩了一晚的高跟鞋真心要将她逼疯了。她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终于没有同他再斗气。

寒子夜挑唇淡淡一笑,刚要带她去休息,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了一句:“寒先生!”

荆沙棘突然一顿,刚刚扭头朝那声音看过去,紧接着就被寒子夜拉走了。

这个男人就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人家叫他似的,连停都不停留半刻。

这个无情的男人!

荆沙棘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

这人就算别人不知道是谁她也知道,来人正是她刚到法国时寒子夜的那位新欢小女友嘛!

叫什么来着……?哦!她记性真心好!她还记得这小名比那张小脸还要甜,人家叫“雪莉”!

他以为她一直没提就是不知道?!

切!

荆沙棘努了努嘴,眼神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一伸手就挒住了寒子夜的西装,凉凉地提醒他:“人家叫你呢。”

寒子夜的脸色突然暗了一下,满眼威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便以那副绅士一般的笑容拉过她:“不是累了吗?先去休息——”

“走不动了,先在这儿站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