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拳,是我替她给你的!”寒子夜一把将他搡到车上,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冷冷看着洛轩。

洛轩抹掉了嘴角的血痕,刚刚站起,就听到寒子夜说:“你若爱她就不该将她逼成这样!你若爱她就不该再去无休无止地伤害她!”

他蓦地僵住,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怔然地站在寒子夜面前,直到他被他重新抓起来:“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她三岁半的时候没能将她留在我身边!我更后悔在他父亲被你们害死之后没有努力让她和她母亲回到英国!曾有两次的可能,如果当初我至少能坚持一次的话!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倒霉到遇到你!更不会像如今这么痛苦!”

那一天,洛轩就这么被丢在了那片树林中,嘴里,头上,流得都是血,但自始至终,他都没能还手,因为……他找不到去还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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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沙棘的油画真的火了。以罗伯特·陈爱徒的身份,以“继承了罗伯特先生衣钵”的名义,她的画很快就在法国艺术品市场风生水起。她搬出了寒子夜的家中,住进了寒子夜所谓的“员工宿舍”中,其实那里无非就是临近画廊的一家高级酒店,最初她还曾猜测究竟是不是寒子夜有意为她开的小灶,就是为了满足她出去住的要求,但后来荆沙棘就发现也许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寒子夜这个男人,无情起来真是只剩绝情,那高级酒店的整整一层都是寒氏的员工宿舍,而因为她的油画火了,这位总裁先生也暴露出了他资本家剥削、吸血的本质来,整天将她累得跟狗一样,每次回到酒店都是很晚了,她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再去想那些仇恨啊,痛苦之类的事情,直到这时荆沙棘才发现,眼泪啊真的是只有清闲人才会流的东西,而像她这种忙人真是恨不能到了房间倒头就睡呢!

可就是睡着了,连梦里荆沙棘都会梦到寒子夜那张死鱼脸,啪地将她的选题一丢,冷冰冰告诉她:“重做!”

每次梦到这种事情荆沙棘都会被吓醒,然后跑到冰箱前喝一大杯冰水,狠狠地骂他是连她的梦都不肯放过的“蛀虫!”

工作室里的人员都隐隐察觉到寒子夜和荆沙棘之间似乎是吵架了,但他们真的确认这一点的时候还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一天,荆沙棘拿着一摞的照片气冲冲冲进了寒子夜的办公室,然后将这些照片摔在他的办公桌上,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寒子夜无比轻蔑地朝她看了一眼,看也不看那些照片,只是冷冷告知她:“出去!”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她顿了一下,继续追问,“寒先生请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画会被卖到这样的天价吗?!”

“这是公司营销部的事情,你只管画好你的画就够了。”他冷冰冰回答。

“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画!”她不服气地争辩,“我看不出如今你的这种行为和弗朗西斯他们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