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顾家孤立无援,乔安暖也不想再过多的纠缠下去,说多了,反倒是让她自己觉得恶心,当下就要离开。

临走前,乔安暖扭头对那些人说道:“我会在乔家等着叶温柔的道歉,不然就算是叶家的打压,我也不会在乎。”

“另外,我也会把叶温柔如何绑架我的证据送到警察局,到时候让法律还我一个公道。”乔安暖说完,再也没有回头,挺着直直的身子走了出去。

屋内人一片寂静,顾北辰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冲了出去,冲乔安暖的背影急促喊道:“安暖,安暖等等。”

乔安暖并没有因为顾北辰的呼喊而停住脚步,相反步伐越来越大,顾北辰有些急了,连忙跑了起来,最终赶在乔安暖开车前,拦住了她。

乔安暖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北辰,想着刚才自己的孤立无援,乔安暖鼻子一酸,却是强忍着,冷声问道:“怎么,还想让我给叶温柔道歉?”

顾北辰表情一怔,乔安暖见此,再次转身,却被顾北辰抢先一步给拦住,随后说道:“安暖,你别这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呵呵?”乔安暖讽刺地笑了一声,望着顾北辰那双愧疚的眼睛,乔安暖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无辜,那你刚才怎么不为我说话。”

“你看看我这张脸,这是谁打的,打我的时候你又去哪里了?”乔安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比起脸上的疼,她发现自己的心更痛。

在自己最需要顾北辰的时候,他却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乔安暖笑着笑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在顾北辰面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很好,并不需要别人为自己出头,这么多大风大浪她都过来了,连乔氏也被自己争夺回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又不是叶温柔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人,除了耍心机就是会哭,她乔安暖向来是坚强的,不靠男人依旧会活得很好。

当即,乔安暖的眼神又变得冰冷起来,她讽刺道:“顾北辰,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在你家人面前为何一句话都不说,你连这都保护不了我,还谈什么爱我。”

说完,乔安暖就要开车门,却被顾北辰的手给抓住,乔安暖看了他一眼,直接用力地甩来了顾北辰的手,而后坐了进去,启动车辆离开。

顾北辰呆呆地立在原地,被乔安暖推开的手还举在半空中,眼里一片痛苦。

乔安暖的一番话说的他无法反驳,更是无地自容,是啊自己不是说过要永远站在她这一边,要永远保护她的么,刚才顾母却是打了她一巴掌,还有那叶家的人,更是咄咄逼人。

而自己却在干什么,顾北辰一圈狠狠地砸在树上,眼里一片阴郁,因为顾老爷子压制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也压根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乔安暖的话让顾北辰心里震撼不已,之前他并没有觉得现在这样有所不好,可当真正的发生事情了,而自己又无法做主,那种滋味真是难受。

顾北辰觉得,要是自己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让乔安暖更加失望。

他既然说过要永远爱护她的话,就绝对不允许别人再伤害她。顾北辰的眼神眯了起来,嘴唇紧抿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乔安暖直接开车回到了乔家,乔兴昌和白芷岚都在家里,看到乔安暖忽然进来,面面相觑之后,心里皆是错愕不已。

白芷岚看乔安暖的脸色不大好,心中呵呵一笑,直接指桑骂槐地说道:“有些人啊,还有脸回来。”

乔安暖要上楼的步伐一顿,冷眼看着那一脸悠哉喝着茶的白芷岚,没有说话。

乔兴昌也在一旁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乔安暖,你还回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就是,难不成是在顾家受了什么委屈,被赶出来了,才回到乔家的。”白芷岚看着乔安暖那张冷冰冰的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于之前受到的侮辱,乔兴昌和白芷岚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乔安暖掌权,乔兴昌每天都在家里商量着对策,对这乔安暖早就恨之入骨,如今她还回来,哪里肯轻易让她住下。

乔安暖本不想理睬那两个人,可面对他们的挑衅,乔安暖也只得停下步子,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说道:“我想你们是搞错了吧,别忘了,这别墅可还在我妈妈的名下。”

乔安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住在我的家,我没有赶走你们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们还想赶我走,是不是在做梦啊。”

白芷岚被乔安暖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可又不敢真的说什么狠话,毕竟这房子还真不是他们的,要是乔安暖一狠心,真的把他们赶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乔安暖,有本事你去顾家横去,在这儿撒泼算什么本事。”白芷岚色厉内荏,毫无气势地叫嚣着。

乔安暖一道锋利的眼神,直接让白芷岚闭上了嘴巴,看着她那心虚的模样,乔安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这儿是我的家,我想回来就回来,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说完这些,乔安暖直接回了房间,身后隐约传来乔兴昌气呼呼的声音,不过乔安暖都没有在意。

乔安暖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便直接脆弱地躺在了床上。

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和自己当初离开时没有太大的不同,时隔几个月,一切还是那么的温馨。

乔安暖想到了自己自从嫁入顾家开始,似乎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乔安暖情绪有些悲痛,或许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外人,永远不会姓顾。

顾家之前表面功夫做得好,让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在那个家还是有所依靠的,甚至觉得从今往后,那儿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