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头有些晕，”季霏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这样能让自己的胸口能减少些疼痛，她看着皇甫旭尧，很努力很努力的对他笑。

“你的身体不舒服吗？”皇甫旭尧敏锐地看出了她的虚弱。

“没有，我很好！”

她回答的速度让皇甫旭尧微微地一怔。她的声音中有着故作坚强的脆弱，那声音，敲击在他的心上，有着固执的心痛。

他低头凝视着她，当他看清楚她眼底的落寞时，英气的眉宇禁不住讶异地皱起，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乌黑的头发上。

怀中的她，肩头什么时候消瘦得这么厉害了？还有她的面色为什么会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你最近很累，还是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季霏望着宁静地笑着，而后轻轻地摇头，嘴边绽放出一抹柔和的微笑：“没有，我……真的很好，因为能呆在阿尧身边，所以感到很好，很幸福！”

“真的么？”

季霏抬头看他，眼眸中有着坚忍真挚的光芒，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缓缓地响起：“嗯，真的！因为有阿尧在我身边，所以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就是我呢！”

“霏儿……”皇甫旭尧如黑濯石般的眼眸中流转着一片流光溢彩，声音略微沙哑，“你不用强迫自己说这些话来骗我，何必把厌恨当做是幸福呢？”

“我没有骗你……”

季霏垂下幽黑的睫毛，声音静静的，淡淡的，却低喃如耳语，“阿尧，下一世吧，下一世如果我们还能相遇，那么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地爱你，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季霏淡淡的笑着，这一刻，她的笑容，在漫天阳光中竟仿佛是透明的，不仅如此，那张绝世的容颜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发出淡淡的光芒，带着即将逝去的哀伤。

“我们走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该出发了！”

她伸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手，冰冷的指尖触碰着他的手时，竟然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冰冷，然而她嘴角的笑却是那么明亮，那么灿烂。

“嗯，出发！”

可是，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前进的脚步——

皇甫旭尧回过头，顿时间惊讶得皱起眉头。

季霏的面色不知从何时起变得雪白，她捂住自己的嘴唇，竭力压抑那止不住的咳嗽声，他的手中还握着她的手，那只小手冰凉得让人心悸。

“霏儿——”

皇甫旭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她难受地弯下身体，看到她的嘴唇颤抖着，看到她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了汗珠。

那些炙热的泪珠从她的脸庞上滚落在地上，在黑色的地板上溅开了一片片的水雾。

好痛……

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