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一回来,就听到阿攸的叫声。”叶母从楼梯走上来,身上的大衣上还沾着雪,上来就看到卫生间那边围了人。

“这是你弟弟啊?”杨斯宁问道,话声悠闲,感觉他没怎么用力,但是叶景攸一身高一米八,身体常年被逼着锻炼很健壮的成年男人,就这么被他轻松的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对。”叶景政觉得肯定是叶景攸哪儿不对,杨斯宁平时可乖巧了。

叶景攸听到他哥说话,就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也不挣扎了,只希望对方能快点放开自己。

楼下又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身硬汉的气息,站在了叶母身后,叶母看了他一眼,“看,把你爷爷都惊动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上厕所,他正好从里面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对我出手了,我没办法才会困着他。”杨斯宁解释道。

“家里有陌生人,我以为是进了贼,东张西望的,见了我还想躲。”叶景攸反驳道。

“这边两扇门都一样,我在看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的。进错了就不好了,你出来,我当然要让路给你啦,才不是躲。”杨斯宁思想里男女的界限还是很明确的,不能弄混,会被人当色狼的。

“呦,家里卫生间可不分男女,旁边那个就是杂物室而已。”叶母笑起来,看杨斯宁样貌,瘦瘦弱弱的,思想也纯洁的可爱。

“哼,快放开我。我手脚都被压麻了。”叶景攸才不承认自己误会了人呢。

“叶弟弟,你好弱哦,我一只手都能对付你。”杨斯宁边说边松开叶景攸的手脚。

“我……”叶景攸转过头自己打量了一下杨斯宁,发现对方跟他差不多高,比他瘦,好像还比他小,居然一把制住了他,反驳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我要先上厕所。”杨斯宁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就进了卫生间。

叶景攸泄气,转头看向自己妈妈和哥哥,结果看到的都是一脸你太莽撞了的表情。

“我只是保持警惕心,哪怕是在家里也不放松。”叶景攸解释道,他觉得家里人最近都紧紧张张的,他也不能落后吧。谁知道碰到一个硬茬子。

叶景政转过眼,这个理由还过的去。

“妈,斯宁就是我在a市认识的那个朋友,他来a市有点事,我把他安排在我旁边的房间。”叶景政又看了叶景攸一眼,继续说道,“斯宁家里人把他保护的很好,他没接触过太多人,有些事情上比较迷糊,你们别在意。”

叶母紧了紧手上的提包,笑了一声,“我先去换身衣服。”

叶景政又把小白和小青住在隔壁楼上的事情跟后来上来的汉子说了一下,这位是家里保镖的头,平时都是跟在他爷爷身边的。也是在给他爷爷报备一下。

“总觉得小政这次从a市回来变了很多。”叶家老爷子看着面前的棋盘说道。

“不用在意对外形象了,性格自然要活泼一些,他的年纪在那儿呢。”叶奶奶带着老花镜端坐在沙发上看书。

“三儿媳的心情好像也变好了很多。”老爷子在一群人精中摸滚打爬几十年,起起伏伏都平稳的走过来了,这人生阅历不是年轻人能比的。

“小梅性子本来就坚强,又不是天塌下来,自怨自艾算什么事?”叶奶奶收起手里的书,放下老花镜,“要不要我跟你下一盘。”

“……不用了。”老爷子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棋艺不如自己老婆。但是从这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的情形,他心里却确定了这儿媳妇和老婆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两个女人都不简单,反正不会让叶家吃亏,既然不想让他管,他就不管呗。

家里三子一女都从了武,好武厌文,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婚姻对象都是军人,老太婆那时候面上不显,对两个儿媳妇一视同仁,心里有点遗憾没有说,她是大家出身,从小知书达理,喜欢的是诗词歌赋,家里没一个人跟她说得来,所以后来他才舔着老脸,去诗书传家的柳家为老三求了这一门亲。到现在叶景政发生了血脉觉醒的事情,他也不后悔这件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上天总没有绝人之路。

柳冬梅进了门,老婆子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开口的次数都多了,以前她说个深奥的典故历史家里都没人接的上来,现在有三儿媳跟她说的上话,三儿媳也有眼力劲,其他时候并不抢大儿媳和二儿媳的风头,家里处的很和谐,老爷子跟老婆子在家养老,其他人都在工作,难得回来,柳冬梅就主动辞了工作,在家照顾两个老人,也算是有心人。

两位老人对叶景政和叶景攸心里也有偏爱,但是却并不会表现的那么不均衡。叶景政一退伍,老爷子就把手里的人脉全部转向了大孙子,因为他知道只有退到幕后,才是对叶景政最大的保护。至于景攸,原本就年纪小,没有什么上进心,大家只会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