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眼神全静止在他性一感的唇上,好想流口水……

钟凯文视线一扫,很腹黑的问:“刚才是谁想被我潜?”

众人继续默,就算再想被他潜,也不可能此时此刻跳出来举手,那种厚脸色得多深的造化呀!

“怎么不说话,我刚才清清楚楚听到了,有些人很想被我潜,是谁呀?”他口气凌厉,脸色略沉。

众人保持默,背后脊梁上已经开始流冷汗了,要是真潜,她们当然愿意,搞不好潜着潜着就成钟家的少奶奶了,可现在明显是秋后算帐,谁会迈出一步送死。

钟凯文口气锋利:“我最烦满嘴蜚短流长,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了,这里是苏安电器,不是染黑的社交圈,一个个给我干好本份、闭上嘴巴,不然明天开始,就给我收拾东西去人事部结帐。”

“是,是,是……”一时间彼起彼伏的应和声。

钟凯文把姚依灵请到身前:“我是帮衬董事长的人,她的身份背景自然比我尊荣,不是你们能在背后议论的,再让我听见一句对她不敬的话,就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

“是,是,是,是……”依旧是彼起彼伏的应和声。

钟凯文算是给姚依灵出了一口恶气,姚依灵的眼里充沛着礼节性的感激,她对他的印象曾经停留在初识时挑剔、刻薄画片,今天算他扳回了一点印象分。

在众人威惧的目光中,两人向餐厅走去。

姚依灵说:“谢谢。”

“不必,要真想谢我,工作时间少发呆就好。”

“我尽力而为。”

他一停步:“什么叫尽……力……而……为?”

她局促道:“我的意思是,我真的跟上不你的工作节奏。”

“也是,就连你刚才的表情,也没能跟上我的节奏。”钟凯文剑眉一蹙:“你怎么会不在意别人的恶言?”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他不解。

“嗯,习惯了。”姚依灵不在乎被人说长道短,她甚至不愿意花精力为自己辩解,这世界如何会聆听卑微、低端的声音,就算辩解,也只有像钟凯文这种有身份的人说出来才有公信力,她凭什么?如果不是夏子夜,她至今应该一无所有才对。

她的世界,除了忍让、隐匿、委屈、深藏着的感恩,永远不会有其它。

他盛气凌人的目光收敛了三、四分:“不要习惯,现在开始放弃习惯,不管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开始,做为苏安电器的董事长,你要摒弃所有不好的习惯。”

她呆呆的看着钟凯文,想起第一天上班,她推开门看见他,连到颈项的第一粒钮扣也工整的扣着,雪白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配着傲然清寡的脸,在清晨第一道阳光的映衬下,有种圣洁得让人不敢逼视的气质,眸光中露出一股无法比拟的高贵,好似是一名备受瞩目的天神,沐浴在万丈光芒中,让苦逼的她不敢直视,是啊!他果真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有足够的自信去训诫别人,有足够的自信让她摒弃习惯。

人的自负也是种不可救药的病,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钟大少爷怎么能明白她的童年,偶尔她也会抗争,但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曾赋予她无数恩泽的人,她姚依灵的命运,从有了一个杀人犯的父亲后,就永远不会逆转了。

所以,她无声隐忍的世界,钟凯文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