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希望?”夏子夜停下脚步看着她:“成为温氏房产常年骋请的法律顾问,你认为有多少希望?”

“说实话,我觉得是”零“应该没有任何机会。”

零“这个数字是表示”没有“还是”不可能“?西方人曾认为它是魔鬼数字而被禁用到16世纪,在我的字典里也同样是被禁用的,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也没有不会发生转机的事,因此在我这里是不存”零“概率的事件。”

“夏律师会不会太自信了?”

“是盲目的自信、还是确定的自信,不久以后就会有答案。”夏子夜加快步伐走向办公室。

姚依灵连追了她几步后说:“还有一件事,有人赖在事务所要见律师一面,正想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报警?”

“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只是说要跟化工集团的郑易山打官司。来我们事务所之前已经见过了好几个律师,那些律师听说是要跟有钱有势的化工集团打官司都拒绝了,谁会为了挣钱而得罪权贵呢?”

“法律如果畏惧钱财和势力,就会变得怯弱。”夏子夜拍了下姚依灵的肩:“把他领到我办公室,我想见一见他。”

“夏律师,真的要见面吗?”

“不可以吗?”

“因为不像你的风格。”姚依灵诚实的回答:“没有利益、价值的事件,你不是不感兴趣的吗?”

“关于这个,等我见了他后会认真判断的。”

半刻钟后,姚依灵领进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夏子夜撇了他一眼说:“知道那些律师拒绝你的原因吗?”

“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坚持要见到我?”

“听说夏律师还没有打输过官司,我想见这种有能力的律师。”

夏子夜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是因为有能力才赢的,我只是从来不接没有把握的案件。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想把我拖进泥潭,也要给个合适的理由。”

“我的儿子多年前在化工集团工作,当时一些破产的工厂会将残留在仓库里的******运往位于郊区的化工集团进行销毁处理,他和公司的另一位工程师负责在押运过程中提供技术指导,但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都因为******中毒而死亡了。”

“******有剧毒,受到公安的严格管制,没有民警参与到这次押运吗?”

“平常都会有民警参与,但这次却没有,事后以意外事故而处理了。”

夏子夜静默了一会说:“既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想到要追究的?”

“前些天搬家时遇到孩子从前的同事,原来当年和他一起被毒死的同事,跟化工集团郑易山的太太是不正常的关系,所以我猜测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谋杀。”

“正好三分钟。”夏子夜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法律上是不存在”猜测“这个词的,证据才是诉讼的核心问题。不管是书证、物证、视听资料、证人证言、当事人的陈述、鉴定结论、勘验笔录和现场笔录,至少要拿出一样来,等你找到了证据再来找我。”

“只要找到证据,律师就会帮我吗?”

“只要付得起足够的律师费,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