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适时的响起,传来温言琛焦急的声音:“你现在还有医院吗?千万不要出来,外面的台风实在太大了。[

“哥哥,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现在汽车抛锚了,我被困在路上了。”

“什么?”温言琛忙询问:“你现在具体的位置是哪里?我这就过来。”

“是环浦中路,大北商场附近。”

“好,你呆在那儿,我马上过来。”

“嗯……”温言安一边回答着他,一边看向车窗外,狂风吹着路边的大树东摇西歪,不时有折断的树枝从空中掉落。

她试着再次发动汽车,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缩在车内听着呼啸的风雨声,盼着这急风瞬雨能慢慢的减弱少许。

正在往好处想着,却听到一阵巨大的响声,路旁的一根树竟拦腰折断,“砰”的一声砸在了她的车上,温言安只感觉车顶一下子陷下去好多,头也被猛烈的敲击了一下,也不顾得疼痛只试着想推开已经变形的车门。

虽是用尽了全力,整个车门却是纹丝不动,她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车里的每个角落,终是没找到能撬开车门用的工具,只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听着风雨之声感到一阵阵的孤单和哀伤。不是恐惧,而是孤单和哀伤,她记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总是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那么安静的看着外面丑陋的世界,却从来没有真心害怕过,母亲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自己是为了拿全校第一,生了病也要熬到凌晨的狠角色,就算没有任何人的爱,一样可以活……

“温言安,温言安……”车门突然传来敲击声,她能看到温言琛的上半身早就全部淋湿了,凌乱的头发遮盖在他的眼前,只是,那种关切、心疼的眼神从来没变过。

“哥,哥……”她看着他,突然就哭了,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受着伤却总是倔强的忍耐,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卸下伪装的坚强。

他看见她哭了,越发的心急着,早就把平常的儒雅抛到九重云宵,只咒骂道:“真他妈该死的,这该死的门。”

“哥。”她用手背擦拭着脸,指了指前面也因积水而抛锚的汽车:“哥,那些车里可能有工具。”

“好。”温言琛跑到前面,那些遇到故障的车主早就弃车走人了,温言琛翻看了一下,终是找到了一把合手的工具,又快步跑了回来。

“温言安,住里面坐点。”温言琛怕撬开车门时会伤到温言安,只嘱咐着她往里面坐点。

有了工具真是事半功倍,一会功夫温言琛就把车门给弄开了。

他探进头问:“温言安,没有受伤吧?”

“只是脚上有点擦伤。”温言琛低头察看,发现汽车头的底部因为变形而刮伤了温言安的脚,只道:“我来背你,你找个东西挡雨。”

“哥,只是小伤,我能走的。”

“水已经漫了这么高,难道要把受伤的脚浸在这些脏水里面吗?会发炎的。”

“那好吧!”温言安从后座拿起雨伞,扶着车门向外挪动。

一阵狂风而过,车门猛的向左边关闭,温言琛看见温言安的手正扶着车门的左侧,眼疾手快的用手臂去挡着。

只听到“咣当”一声,车门重重的砸在温言琛的手臂上,殷红色的血顿时透着衣服布料向外渗出。

“哥,你干嘛替我挡?”

“我挨这一下,总比你挨这一下要强。”温言琛皱着眉头看向手臂,从衬衣上撕下布条,随意两下一包扎,只对着温言安道:“快点,我来背你,这风越来越大了。”

“哥,我自已走吧!”

“别再说了,就听我的。”温言琛的态度很是强硬,他背过温言安向前面的路口走去。

温言安本想撑起伞,只试了两次,刚打开就被风给吹翻了,便不在徒劳费力,只和温言琛一起淋在这大风大雨中。

温言琛试着走了一段路,见台风过于强劲,顶着风行走过于艰难,更何况空中随时还有飞落的物体,考虑到两人的安全,便说道:“前面有我们公司的一个售楼处,先去那里面避一会,等台风小一点,再到街前面的上坡路开我的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