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柳太卿正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面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温心雅打来的,想着肯定是她的脚又痛起来了,忙从行李包里翻出几瓶止痛、扭伤抹的药膏准备拿过去。

“是我。”门外传来温言安的声音。

“温言安?”柳太卿的心猛然跳动起来,只要听到她的声音,自己的心就会有反应,难道这就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柳太卿打开房门,两人面对面站着,她静静的看着他,就像在剖析某只生物。

良久指了指他敞开着的衬衫道:“不把衣服扣好吗?”

柳太卿这才发现整件衬衣都敞开着,手忙脚乱的扣起纽扣来。

“我能进去吗?”

“当然,求之不得。”柳太卿来不及纳闷温言安的来意,已经脱口而出这六个字。

温言安坐到房间的沙发上:“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

温言安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药膏:“那些药膏是打算拿去给温姐姐的吗?”

柳太卿点了点,回道:“是的。”

“南亚岛的西南部是原始林区,植被覆盖较密,而且潮湿,是蛇类的栖息地,那条路一般人不会找到、更不会去,所以今天是故意这样做的,对吗?”

“其实带她去那儿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会惹出事情来,真的抱歉。”

“柳大夫,温心雅是我唯一的朋友,知道为什么吗?打个比喻吧!如果我的心像阴天,她的心则永远艳阳高照,越是靠近她、离她越来越近、认识的越深,就越会慢慢被吸引。她那样快乐、乐观,只要呆在她身边,我也会快乐。阴天的我、灿烂的她;掩埋心事的我、坦荡直白的她;所以,不要再让她受伤,她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人,正如你也不是我心里所想的那种人是一样的。”

“是,我知道了,看来你的朋友很少。”

“富兰克林不是说过……对所有的人以诚相待,同多数人和睦相处,和少数人常来常往,只跟一个人亲密无间,我把这句话理解在交友上了,所以就只有这样一个朋友了。”

柳太卿问:“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等以后、等我再多了解你一些的时候、等我想起了你是谁的时候。”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断定自己认识你、曾经认识过你。”

柳太卿一惊:“我希望你不要回忆过去,只接受现在的我不行吗?”

温言安的嘴角轻轻上扬,眼眸忽明忽暗,就像鬼火似的摇曳着,轻轻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看起来,现在的你不像以前那样排斥我了。”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一定可以见人心,可以要挟我的筹码那样重,要求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来南亚岛来旅游,是多么有意思的人才会做这种有趣的事,我一定会解开这个谜语。”

柳太卿心里平添了几分敬意:“温言安,有人跟你说过吗?喜欢你的人一定会很累、很辛苦,因为你太聪明了。”

“是嘛?觉得会累、会辛苦的人,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