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雅见他心疼自己,刚才脚疼成那样没流一滴眼泪,偏偏听了他这样一句话,眼泪一串串滚了下来。

“怎么哭了,就这样疼?”温言琛一把将她抱起,三、二步就到了床边坐好,自己则查看她扭伤的部位:“好好的,怎么又把脚给扭伤了?”

她也不回话,只止了眼泪问:“若我是被别人欺负的,你会为我去拼命吗?”

“谁欺负你了?”温言琛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冷冽、锋利。

“你先回答我,会为了我去拼命吗?”温心雅认真的问他。

“会。”温言琛的表情也是认真的。

“为了我可以去拼命,就不能爱我吗?”

“心雅,这些年有你在身边帮助我们、照应我们,我真的感激涕零。要不是你、要不是温伯伯,我们温家、我们温氏集团不会像现在这样稳稳当当、风平浪静,这样的恩情我温言琛拼了命也要报答,也是真心会为了你会拼上这条性命,只是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拼上这条命,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办到的事,你就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可是却一点也不开心。”她不要他为自己拼上命,只想要他爱自己而已,所以这个答案她一点都不喜欢,原来他会为她拼上性命、却不会爱上她。

“好了,不谈这个,脚到底是怎样扭伤的?”温言琛岔开话题。

温心雅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叹气道:“你说,我是不是自找的麻烦?”

“既然知道是自找的麻烦,当时干嘛去帮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不是说觉得柳太卿看上去很不正经嘛?”温言琛把她的脚抬高,拿了些冰块包在毛巾里冷敷脚裸。

“不正经归不正经,可是你不是了解我的性格嘛?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那蛇是三角脑袋,八成是条毒蛇,万一咬到了可不得了。”

“以后想帮别人,也要顾着自己。”

“知道了。”温心雅不再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他的脸,这个男人从青涩到成熟的时光,也是她青春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一路前行,他们自小到大的情份也难割离,只是这情份中他对自己却似亲情,自己对他则是一如既往的痴情。

温心雅的下巴抵到他的肩头,他身上的气味真的好迷人:“温言琛,我对你这样好、这样这样的好、掏心挖肺的好,为什么你就不能爱上我。”

温言琛在她脚腕上的手停了下来,半响功夫将裹着冰块的毛巾递到她手中:“心雅,你自己再敷一会,这样就不会疼了,就不再疼了。”

“你,总是这样;可是,我也总是这样。我好想哭、却不能哭,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不会这样放弃,总有一天我会修炼到,不管你说什么都能神情自若!”

“心雅,可我也说过,不要再爱我这个说话刻薄、对你不好的坏蛋,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可我,却看不别人。”

“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傻瓜。”温言琛想安慰她,又怕越安慰,她的感情就越深陷难拨,只起身向房门口走去。

走到房门口,他看见了温言安,那个让他成为傻瓜的女子。

“哥。”她的脸上浮上几分局拘。

“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了吗?”

“对不起,我正好散步回来,想来和温姐姐聊几句,不巧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哥哥,其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进去安慰、安慰心雅,想说的话就跟她说吧!我先回屋了,有点累了。”

“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