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着迷了吗?”他坐到她的身边。

“是,我为这首歌着迷了!是很好听的一首歌,好像唱到了我的心里面。”她扭头看他,却没想到彼此的距离是这样近。

她的眉眼离他很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甚至连她呼出的气息也让他慌张,她的手指甲不自觉的反复划着一旁沙皮,而他看着她连呼吸都困难。

“非蓦,还唱吗?”她开口问道。

“那个,我们还是回去吧!”他心慌意乱的拿起冰水往肚子里灌去,又手忙脚乱的戴上墨镜、帽子。

气氛异常奇特,他坐在她的车里,望着窗外,想起那首歌的歌词“我害怕看到你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多想能在你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偶尔也会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那首歌的名字是叫”向往“吗?”她问。

“是。”

“以前我也希望能遇见那样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一起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

“就没有遇到吗?”

“有那么一个人,不过还是没能忍耐多久,就选择离开了。所以当时就对自己说,买不到爱情时,绝不要走得离橱柜太近,盯着爱情不肯离去。”

他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动心?”

“怎么办?时间久了已经记不清他的脸了,连他说过的话也忘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动心也记不清了。”

“那么,现在身边有想要留住的人吗?”他认真的问着。

“不太清楚,非蓦有想要留住的人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有,我有那样的人,有那种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女人,想知道是谁吗?”

“杜非蓦。”她慌张的踩下刹车,愣愣的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眼神:“干嘛突然停车。我说过最残酷的不是实话,而是华丽的谎言吧?看来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否也应该告诉你实话?那个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人是谁,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她猛的摇头。

“又不是嫂子你,干嘛那样激动,还不开车吗?”他看着长长呼了口气的她,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会顺着这样的心意不为难她。

温言安回去以后并无开口言半句话语,便拖起了疲惫之躯走去了自己的房间,身子甚是感觉轻忽飘渺一般,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连澡也没洗,便倒头便睡去了。

直至暖阳高升,照进了白色挂帐之中恬然熟睡的温言安脸上,那弯弯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身子兀然一惊,阳光刚好照射着她黑溜溜的瞳孔,她被阳光彻底弄醒了,在床上独自缠绵了时刻,坐起来,依旧觉得头脑晕沉极了,随手拿了温度计一量已是40度的高温,整理好自己走到楼下,嘱咐着帮佣的阿姨拿了几粒退烧药。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杜非蓦走到她身边。

温言安把药放进嘴里,用水吞服:“没事,昨天受了凉,有点发烧。”

“早知道昨天就不拉着你去KTV了,晚上出来的时候风劲确实大,有可能那个时候着的凉,别去公司了,我陪你去医院挂水。”

“那可不行,今天要去城郊看块地,已经吃了退烧药,没关系的。”

“发了烧还这样逞强。”杜非蓦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天的工作量,若是换了平时温言安早就完成了,可是吃了退烧药依旧全身发冷,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直到下午四、五点她才开车往城郊的那块地驶去。

当初市区要建造大型人工湖,温氏集团参与了一级开发,有合同和协议,政府没钱还,拿了这块地做补偿,这块地在偏远郊区,要怎样利用才能合理?她站在荒草丛生、砖墙裸露的空地上思量着,一边想着一边往前方走去,她是较真、实际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天色变得阴沉,隆隆雷声夹杂着闪电,刚才还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大雨,全身淋的湿漉漉的,她忙就近找了处废弃的屋檐下避雨。这雨下的急而大,瞬间天色白昼如黑夜,眼帘处一片白茫茫,风吹在她潮湿的衣裳上,越发寒意袭人。

这是间危屋,她担心这样的大雨会引发什么意外,并不敢往屋里去躲雨,而刚才又走的太远,以至于要回到车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挨着冷看着眼前倾盘大雨,紧抿的嘴唇都有几分哆嗦,全身倦怠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