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蛮夷的奴(第1页)

贵妾我是村姑 2017-03-31 16: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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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想不明白兀苏德和凌傲天之间会扯上关系,一个是荒漠草原深处的游牧部落的将军,另一个是不知道在哪里当兵的凌傲天,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且拓跋沅一说兀苏德去过晾州,莫不是他去过凌家牧场,苏绾瞬间便想到了司空芸儿,那个清纯美丽的女子。

思及此,苏绾朱唇轻启欲向兀苏德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兀苏德仿若看破了他的心思。

斜挑的双眸怒瞪着苏绾,示意他不要追问,苏绾见他阴冷的眸光薄凉如刃,嘴角扬起的阴狠,心中立时生出一丝惧意,生生咽下了心中所有的疑问,苏绾还不想自寻死路。

拓跋沅一看似漫不经心的,可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那双幽蓝的眼眸,没想到兀苏德竟然为这个大周的小子开脱。

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说的是谎话,事情好像变得很有趣,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弧度。

“兀苏德,既然这个人是你抓来的,就带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兀苏德一只手附上胸口,一礼道:“是!”

苏绾不清楚拓跋沅一口中提到的该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她如今很想问弄清楚,兀苏德和凌家牧场到底有什么关系?

苏绾跟着兀苏德一起出了牙帐,跟在兀苏德的身后,借着莹亮的火把光亮,隐约看清他的脸比刚刚在牙帐内更加的阴郁,很害怕他会杀了自己,可是他很担心芸儿的安危。

跟在身后的苏绾倏尔止住了脚步,由于紧张身子如弦开满月的弓箭绷得紧紧的,手心里也是汗意涔涔,微咬唇瓣,还是问了出来。

“兀苏德,你到底和凌家牧场是什么关系?”

走在前面的兀苏德,阴寒的双眸射出的冷冽眸光让人透体通凉,声音也如阴啸的冷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是凌傲天吗?”

那眼眸里似乎对凌傲天有着很大的敌意,苏绾如果此时推翻自己的说辞,无异于找死。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要害自己,在牙帐内就不会替自己开脱,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绝对不能够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苏绾扬起脖颈,一副坚定神情,“没错,在下就是凌傲天。”

苏绾是亲眼看见兀苏德听到自己话音方落之时,那拳头紧紧撰起,黑夜中发出咔咔的脆响,苏绾的一颗心也像这茫茫黑夜一般,布满阴霾。

兀苏德冲上前去直接伸出手牵住了苏绾的脖颈,“你最好是凌傲天,如果你小子敢骗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甩手,松开了苏绾,苏绾向后一退,差一点跌倒。黑暗中兀苏德眼中尽是不屑的鄙夷,他在嘲笑苏绾的身子怎么会如此孱弱。

兀苏德大步的朝前走着,苏绾不禁唏嘘了一口气,幸好胸前被白绫缠着,没有被他发现,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恨凌傲天,却又希望她就是凌傲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快跟上!”那阴寒如刀的声音响起,苏绾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辨不清方向,只能够跟在兀苏德的身后,也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到哪里,自己的身份是俘虏,莫不是那里,那阴暗潮湿的毡帐?

苏绾正在思索,倏尔发现兀苏德的脚步变慢了,那眸中退去了阴冷,变得悠忽缥缈,幽暗的眸光看着远处的毡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停下了脚步默默的看着远方。。。。。

苏绾站在他的身后良久,夜风微凉吹过她单薄的衣衫,不禁有些冷意。既不敢动也不敢问那营帐之内是何人?书上说言多必失,知多必亡。

眼见着眼前的男人阴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他,苏绾还要留着性命等着哥哥和祈寒来救自己。

“为什么不问那个营帐里的人是何人?难道你在胆怯吗?”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苏绾神色一怔,她不是不想问。

可是当苏绾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兀苏德又转了话锋,阴冷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不知道你的命或许会活得长一些。”

兀苏德的一句话让苏绾含在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间更加的惶惑,究竟那营帐内住着的是何人?

兀苏德又恢复了原有的阴冷,吐出冰冷的三个字,“跟上来!”

苏绾要活下去,就不得不低头,跟在兀苏德的身后,四周到处都是毡帐,辨不清方向,少顷,终于在一座毡房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远见着那毡房外有魁梧的蛮夷兵卫把守着,那两边炯亮的火把,将毡帐内昏暗的烛火凸显的更加暗淡。

“进去!从今日起你就是蛮夷的奴!”兀苏德的神情冷然,那冰冷的话语比那腊月的飞雪还要还冷几分。

苏绾气恨的咬着唇瓣,知道自己是俘虏,可是听到蛮夷的奴四个字,生生的刺痛了苏绾的自尊心。

如果她有反抗能力,她绝对不会让人如此践踏她的尊严,苏绾冷瞪了兀苏德一眼,径直朝着远处昏暗的毡帐走去。

苏绾隐忍他给的屈辱,心中想念着祈寒的名字,希望自己的祈寒哥哥能够踏破蛮夷,将这群卑鄙无耻的强盗驱逐出大周的土地。

踏着迟缓的步子,走到了毡帐的近处,毡帐的看守认得苏绾的,没有多加为难直接让她走了进去。

一进入营帐,依然是一盏昏暗的青铜油灯,一股刺鼻的发霉的味道重带着腐败的气息直窜入鼻息,不觉让人胃里感到不舒服。

苏绾直接找了靠门口的地方,学着她们的样子蜷缩着坐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处,今夜她要和一般男奴一起蜷缩在此过夜。

她一个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竟然会沦落如此地步,她要活下去,就要学会忍耐,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环境,此时的她不是丞相的女儿,更不是身份高贵的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