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的街道上,冷风呼啸而过,气氛阴沉压抑到了极点。

江沅鸣微笑着面对着前方的江慨还有那些黑漆漆的枪口,缓缓的开口:“父亲这是在做什么,是准备要杀我吗?”

江慨冷笑着开口:“哼小子!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玩吗?你谋划要扳倒我的时候,别说没想过这个后果。”

江沅鸣也轻声的笑了起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我想过啊,我所有想到的后果都是一个……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江慨一脸的阴沉:“你倒是还沉得住气,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已经都被我的人围住了,你跑不了。”

江沅鸣点点头:“恩,是跑不了。”

他直直的看着江慨,笑起来接着开口:“确实都被围住了,你也跑不了。”

江慨皱了皱眉,江沅鸣的笃定让他的自尊很是受挫,原本他是准备把江沅鸣踩在脚下,看着他被吓得痛哭流涕的样子,可是眼前即便被这么多把机枪对着,江沅鸣却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江慨心中不爽的同时,也觉得这个江沅鸣和自己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很像。

想着直接开口:“你和我当年太像了,原本你若肯踏踏实实给我做事,我还真准备给你当一辈子的父亲。只不过,现在留不了你了。”

江沅鸣收起脸上的笑容,直直的盯着江慨,声音坚定:“让我一辈子认贼作父,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顿了顿笑起来:“解释一下,我说该超生的那人是你。”

江慨终于被激怒,他瞪着眼睛举着手里的枪:“你找死!”

说着猛地扣动了一下扳机。

江沅鸣侧过身子的同时大喊:“陶然!”

这一切几乎同时发生,江慨的子弹直接的打进江沅鸣的胸膛上,与此同时,陶然手里的手枪直接的抵在了江慨的额头。

江沅鸣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一步,之后伸手从大衣的破损处把嵌进防弹衣里的子弹给拿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江慨被陶然的枪抵住的那一刻,不可置信的侧眼看着陶然,一张老脸由于激动的有些扭曲抽搐。

陶然歉意的笑笑,英范儿十足的嗓音响起:“不好意思江董,我和江少才是一伙儿的。”

之后看着前方那些回过头的二十来号人,大声吼着:“不想我一枪爆掉他的脑袋,你们就给我乖乖把枪放下。”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陶然又狠狠的戳了戳江慨的头,这才有人领头放下了枪支,二十多把机枪最后全都被扔在了地上。

江慨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狠厉的鹰眼更加锐利的瞪着前方的江沅鸣,声音如同闷雷一般:“没想到啊,你还给我来了这么一招。江沅鸣,倒是我小看你了。”

江沅鸣笑着缓缓的抱起双臂,侧头看过来开口:“是你太自负。江慨,今天你跑不掉了。”

江慨哈哈笑着,狠厉的瞪着他:“你以为控制住了我就算完了吗?我说过的,这里全都是我的人,我江慨就算是今天死在这,也要抓你们这两个小杂种做垫背的!我活了大把年纪,也算是赚了。”

江沅鸣笑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声音轻松:“沈兄,你们就别看热闹了。”

随着江沅鸣开口,沈越缓缓的从后面的转角处走了出来,笔挺冷峻的走过来,声音里似乎也浸了冷风一般:“这怎么也算是江少的家事,我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