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南看着画面,想着上次剽窃事件的委屈,此刻算是真的洗刷干净了,激动之余,也是泪湿双眸。

晏暮青说得没错,能堵住世人悠悠之口的,只有自己的实力,只能用事实来证明,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其它的手段,都是无力而枉然的,纵然你阻止一个人泼你得污水,能阻止得两个吗?三个四个呢?全世界几十亿人,你有多大能力去堵口?

而现在,那些说她剽窃的人,你再跳出来啊!

诚然,肯定还有一部分人仍然会习惯性喷口水,可是那又如何?生活是她的,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一丝改变,她仍然是业界人人称赞的青年画家,她仍然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创造能力和天赋,她仍然可以随心所欲做她喜欢的事。而那些人,根本就不在她眼里,即便偶尔一眼瞥到,也不过如同看着几个跳梁小丑。

“今天早点睡,休息好了,明天上午他们就来了呢。”晏暮青说。

“嗯。”她顺从地答应。

“还有……”他有些迟疑。

“什么?”她等着他说下文。

“明天来录影,人家要表现的固然是你的艺术之路,但是你知道的,现在的节目有八卦才有收视,所以肯定会问到私人问题,比如夫妻感情之类的,这些一向是别人喜欢看的,而你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节目肯定会也打造一个幸福的故事,那么难免……呃……镜头前得做戏。”他看着她说。

她明白了,就是要秀恩爱呗。

“知道了,我会配合的。”她说。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难怪总有人说秀恩爱分得快,果然这许多的恩爱都是秀出来的。

第二天上午,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如约而至。

许自南稍微修饰了一番,在家里穿着宽松的长裙,和晏暮青携手从楼上下来,拍摄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面对着那么多人和摄像机,许自南想起结婚那天,也是和他这般携手走过长长的红毯,只是那时候,从来没想过,走到尽头,会走入怎样一种生活,也从来没想过,那个她曾经不那么在乎的婚礼,回忆起来,竟然会疼。

晏暮青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他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主持人开始跟他们交谈,问起许自南学画的经历和感受,以及她对画届发展的一些看法。

主持人功力不错,谈话轻松而幽默,所以,许自南在谈的时候也很能放开,好几次,都跟主持人一起笑出声来。

而晏暮青在她身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她说,看着她笑,在这个访谈里,安静地存在着,像观众,也像绿叶。

主持人终于转移了话题,该晏暮青出场了……

“许女士,刚刚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注意到,您的先生注意力全在您身上,全程都看着你没转移眼神,而我们也知道,因为您现在有小宝宝的缘故,画展的筹备工作基本都是您先生分担的,可见,您先生对您的事业应该是十分支持的,对吗?”主持人笑问。

对于这个话题,许自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答起来也颇为自然,“是的,我能走到今天,我先生功不可没。其实画画是一件寂寞的事情,很长的时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沉浸在其中出不来,有时候我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几天几夜,他从来不会来打扰我,每天都会按时准备饭菜给我送来,我需要什么,他从来都是给予,可以说,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孩子一样,予取予求,而他从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