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眼睛不够漂亮。”他没看我，望着那女孩幽幽道。

“那什么样的眼睛才漂亮？”这时候我别无他想，仅是好奇。

“会笑的，爱笑的眼睛。”他侧身望着我一会，伸手欲抚上我的眼，我陡然惊吓，猛地扭头喝着桌面上的橙汁，脸上火辣辣的热。

“小女孩。”他抚了抚我的发顶，笑声明媚，让人心安，“晚些去拿蛋糕，还有地方想去吗？”

“哦哦，没了，我只是想着这种地方从没来过，以为很复杂，一直不敢来，现在看来还挺干净的。”抛掉适才的尴尬，我假装怡然道。

“女孩子还是少来，毕竟是男人的地方。”江南兮神色认真，道。

“姐夫，你这是不是有点大男人主义啊？”

“总比做小丈夫的好！”

我倒忘了他的职业，想着我怎么也不可能在嘴上功夫这一块上胜他，便默然喝着橙汁，突然又想起我的生辰日期，想想还是告诉他好，“其实我过两天才生日，之前的只是卿姐想帮我提前庆祝。”

“过两天？”他突然望向我，眼神幽怨深重。

“嗯，3月10号。”

江南兮深黑的瞳孔在酒吧内暗黄的灯光映衬下更显幽暗，他猛地抓过我的肩膀，双目紧紧盯着我的眸，声音略微沙哑，道：“你说你3月10号生日？”

我有些害怕这样对他，无常而稍稍失态的江南兮，微微答应：“嗯。”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女孩娇柔绵远的歌声萦绕耳畔，江南兮眼底早已恢复了一派清明，可是却透出淡淡的哀愁，他不说话，一直喝着酒。

“姐夫，我们走吧。”望着他开始渐渐发红的脸，心里多少不忍，又考略到喝醉了开车危险，我便小心翼翼地问着，怕惊了他此刻的心情，我猜那大概叫做伤怀，是我不明所以的伤怀。

他放下酒杯，看看表，“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我默默跟上他大得出奇的步伐。

他带我去了一家韩国菜馆，吃火锅，喝人参汤，天气稀凉的春季，吃点滚热的食物，人确实能暖和些，可是为什么我的还是会觉得阴冷。

照常的，一顿饭下来我们也没说过话，大家吃饱了，江南兮连西装外套都脱掉了，只穿衬衣和西装背心。

我试着打破这种尴尬得让人心慌的气氛，笑着迎向他的眸，道：“姐夫，我们去拿蛋糕吧，反正都吃饱了。”

“嗯。”他微微应了我，便径自结账，出门。

我们去蛋糕店拿完蛋糕，江南兮便开车往他的公寓的方向赶，中途遇到红灯他也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过去，我一路上都有些怕，直到回到了他的公寓。

他去车库停车，我自个儿提着蛋糕向公寓大门走去，想起刚才一路上的车速和冲红灯差点撞上来的大货车，双腿不由然地软了软，我甩甩头，快步走向大门，开锁进了公寓。

等他进门，我正想把蛋糕放进冰箱，他疑惑着向我走来，“不马上切了吗？蛋糕放不得。“

“哦，你先去洗个澡吧，我等会给你冲杯热牛奶，不然你明天会头晕的，到时候怎么工作？”

“牛奶不用了，我先回房。”他说完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