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把那一件男式大衣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当楼念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睿脸色深谙，他立马就明白了，她站在橱窗口那么久，不是在看她自己的衣服，而是在看男士的，给容湛买？一想到这个，心里面的妒意就如同火苗一样噌噌噌地往上冒。

店员又是如一做了一下介绍，楼念念将容湛的尺码报上，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金卡走到柜台前等着付款。

面对这样的一对男女，估计店员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也不敢私下怎么议论。

结完帐之后，楼念念拿着袋子走到林睿身边，抬起头来看他：“还不走？”

林睿耸了耸肩膀，嘴角又扬起一定的弧度：“一起，我送你。”

楼念念没有拒绝，因为她也正好有话要跟林睿说，所以出了店门之后她就很自然地走到林睿车子的旁边，等着他帮她打开车门。

林睿的车子也是保时捷，不过不是限量版，所以比起容湛那辆令人乍舌的拉风跑车，并没有什么。

“头儿，那是嫂子吗？嫂子出来购物？那个男的是谁啊？”

容湛闻声抬起头来，透过黑色防弹车窗玻璃看了一眼手下指的地方，那个女人是楼念念没错，当看到男人转过身来微笑地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容湛深潭般的黑眸里闪着危险的光。

“废话少说，开你的车去。”

某人缩了缩自己的脑袋，难不成是认错人了？嫂子怎么可能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呢，给老大戴绿帽子那是肯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可是却是他享有你给他的一切温柔。”

林睿把手放在方向盘上面，没有启动车子，目光对着前面的风景，淡淡地开口，脸上的笑意未散去，有一种自我嘲讽的感觉。

“林睿，你没有必要这样子，真的。”楼念念抬眼看他，眼前这个人，她认识了他整整十八年。如果说沈之言是容湛的青梅竹马的话，那么她跟林睿也是青梅竹马了，只不过知道这一层关系的人并不多而已。

当然也包括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你曾经爱过我吗？”林睿回过头来，目光与楼念念对上，眉心微微波动了一下，极快，让人来不及发觉其中掩藏的情绪就已经消失了。

“现在这个回答还重要吗？林睿，我们都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了，难道不是吗？我只知道，我现在只爱容湛一个人。”　　楼念念的语气淡而温柔，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她真的很爱容湛，爱到就连提起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微笑。

那一瞬间，林睿的眼底闪过一丝痛，很快就被迅速掩藏起来了，瞬间恢复平静。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

“总会有一个人会出现在你生命中代替曾经的我，只是你尚未遇到而已。”

忽然，林睿侧身，高大身影罩在楼念念头顶，楼念念往后缩了缩，静静地看着他。

“我爱的人，始终都只有你一个。”

林睿的嗓音坚定，眼底的光一如既往是那么柔软。跟容湛不同，林睿是一个敢于表达自己情绪的男人，爱与不爱，他都会直接说出来。从前的楼念念可能会心动，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她一心都在容湛身上，无法撼动，那么，对于这么动情的话，她也只是面无表情。

“对不起。”

楼念念看着他的眼，半晌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