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念念咬唇，忍受着心里面一阵一阵的难过跟心酸。

她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就有多么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恨不得变成小不点钻进他的口袋里。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能够躲在他的温暖里，能够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

可就是这样深爱的男人，却一次又一次伤害着自己。

“念念……”

容湛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你真的舍得不看见我？”

话中竟然带着一点点撒娇。

楼念念心里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我容湛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这算不算是容湛表明立场，说明自己的心意？

楼念念转过头来看着他，水眸里波光颤动：“容湛，你非要这样吗？你知不知道单方面的爱是无法维持太久的，我会累，也会绝望，我不是什么都能够容忍的。”

“傻瓜，谁让你容忍了。”

容湛干脆走到床头坐下，将楼念念扶起来搂到自己的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间。

温暖一下子就笼罩住自己，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他洗完澡了？

楼念念头脑里立马浮现这个念头。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听见温醇的声音落入自己的耳中，记忆里，容湛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过话。

“还有，你的感情怎么会是单方面的呢？你永远都是我容湛的妻子，这是此生不会改变的事实。”

楼念念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从头到尾，他除了强调自己是他的妻子之外，就没有过多的语言了。

恍惚之间想起，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我爱你三个字都不曾说过。

情到深处，他也只是说一句“不要离开我”，这似乎已经成为他容湛最深的情话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了？“

可楼念念此时，却不是这么想的。

“容湛，你这辈子到底知不知道爱一个人到无比痛恨，几乎到锥心刺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或许你明白，只不过你是把这样深的感情用在了沈之言身上而已，我说的对吗？”

越是不能够提起的敏感人物，楼念念越不想要避开。

因为躺在他的怀中，所以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僵直了。楼念念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喃喃细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样的一种感觉。”

你爱这个人，爱到生无可恋。他明明就在你的身边，你却感受不到他对你的心，明明他已经跟你在一起了，可是梦里他喊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爱一个人到绝望，却不被爱着，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容湛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不想要去争辩去反驳，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不是觉得非解释不可的话，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