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沙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那就好,等着吧,方大人来时,你就躺在床上,别睁开眼睛,也别说话,要说就说鬼话胡话,发烧了嘛。”

“弟子不言语就是了,鬼话胡话弟子可不会说。”况且一脸诚实。

小王爷用肘顶了他一下:“装什么装,你最擅长这个了。”

况且马上举手:“报告老师,师兄欺负我。”

陈慕沙道:“嗯,我看到了,回头我找他老子收拾他。”

小王爷假装拭去泪水的样子:“老师,不带这样的。”

陈慕沙到况且家里坐镇,目的是阻止方步瞻来找况且的麻烦,他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况且的一切家事都有中山王府派来的人打理,况且和萧妮儿现在倒成了客人。

刘妈见到这些人,一个个不是骄傲的像个凤凰,就是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她哪儿见过这场面,吓得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纪五也是躲在自己的厢房里喝酒,这下倒是清闲了,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两者都是他的最爱。

周鼎成陪了陈慕沙一会儿,无话可说,觉得无聊,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习画。这件事既然陈慕沙出手,他也不好掺和,只能作壁上观。

况且里外转了几圈,心里也是吃惊,原来那些满院子站着的护卫少妇都不见了,也不知躲在哪儿,他自己家里当然清楚,就这么大点地方,居然没发现那些人的影子。这一手隐身术当真练到家了,况且心里打定主意,改天得想个办法把王府的这套功法拿到手。

小君也不见了,不知是躲到外边了还是藏在哪儿,况且也不急,那小子要想躲起来,天底下能找到他的人真没几个。

况且回到内宅,见文杰和文宾正在房间里说话,他们也是见到那么多王府的人,不敢随意走动,只好在况且的房间里呆着。

文杰不在乎这个,对他来说,况且的房间就跟自己的一样,他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坐在椅子上,到处乱翻况且的书,每本书看几眼就扔到一边了。

文宾苦笑道:“文杰,你怎么总是六神无主的,什么时候能正正经经看会书啊。”

文杰道:“我在家都看够了,到这儿来就是放风时间,这点自由都没有啊。不瞒你说,况且也没花多少时间读书,我可是盯着他呢。”

文宾笑道:“人跟人能一样吗,你就是花十倍的时间读书,也追不上他。人家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你能做到吗?读书这件事,你就别跟他比了。”

正说着,况且走进来,听到这话,笑道:“文宾,你这可是取笑我,文杰读书也不差。”

文杰一低头,嘟囔道:“算了,别说读书的事了好不好,说起来我就头痛。今天来的人也太多了,就连找妮儿姐她们玩都不方便。”

况且道:“来的人多又怎么了,丝丝和石榴也不是外人,你就跟她们玩去好了。”

文杰垂头丧气道:“她们当然不是外人,可是有不少王府的人,阴着脸在后面盯着人,谁还有兴趣说笑。对了,我告诉你,石榴姐姐因为你还把王府的一个丫环骂了。”

况且纳闷:“因为我?”

他心道,我也没跟王府的丫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什么的,石榴怎么又吃醋了。

文杰笑着把那件事说了一遍,况且听了也是无言,没想到石榴脾气这么大,王府的人都不给面子。

只要不提读书,文杰的精神就上来了,眉飞色舞的缠着况且让他讲被绑架的历险记,文宾又是使眼色又是咳嗽的,全然没用。

文杰的感觉跟况且差不多,这事挺好玩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历险一次,当然前提是绝对没风险,能安然回来。可是果真的一点风险没有,完全做假,那还有意思吗?还能叫绑架吗?也就是公子哥儿闲得发慌,心里淡出鸟儿来才想得出这等娱乐方式。对,就是个虐心货!

文宾此次来不单是看望况且,更主要的还是打听这次绑架案有没有牵涉到南家。

况且被绑架后,云家和文宾家都吓坏了,他们最怕的就是南家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绑架了况且,要是这样,云家、周家难免会被牵扯进去,那可就是一个空前大案,文宾和丝丝的婚姻就会出现危机。

云家和周家虽说不耻南家告密这事,也及时划清了界限,可是三家几代人结成的荣辱与共的关系不是一下子就能撇清的。

况且告诉文宾,现在知道的就是案子是七杀做的,背后有没有南家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