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没开口。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无论对错，段熙总会有一千种理由来挑她的毛病。

可如今，她的队友被冤枉，作为队长，为队友讨回公道，她责无旁贷。

“哦，说说看。”他似乎在为自己终于引的莫雨沫开口而高兴。

“作为首长，您首先要做的不是惩罚，而是要查清事实真相。”

“我已经查过了并且给了他机会，可他没有勇气承认。”

“那么您是认为先动手的是我的队友吗？”

“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我没有资格怀疑首长的判断，但我相信我的队友，他不会。”莫雨沫的声音铿锵有力，清冽的声音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长达半个月的相处，莫雨沫不能说对他们百分百了解，但至少知道他们不是一个连错误都不敢认的人。

作为队长，她相信自己的队友。

“如果你错了呢？”

“我不会错，因为我相信我的队友。”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如果你错了，你就代替他们所有人受惩罚。”

“如果你错了呢？”

“呵呵。”段熙笑了，还从没没有人敢说他错了，并且还那么明目张胆，他是该佩服她的勇气呢？还是该惋惜她的天真呢？

“如果我错了，不但这次事情不追究，我任你罚。”

“好。”莫雨沫觉得他既然是冲她来的，事情也总归有个说法，事到如今，也不能喊停。

“923出列。”段熙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如同12月的寒风，，眸光犀利，直视着被点到的人，“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告诉你的队长，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在部队，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莫雨沫是901。

她记得923是一个腼腆的男生，会先动手跟人打架，莫雨沫是不信的。可段熙肯定的语气，让莫雨沫有了片刻的迟疑。

莫雨沫回头看那个男生，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莫雨沫失望了，因为他连莫雨沫的眼睛都不敢看。

“现在还那么肯定吗？”他看着莫雨沫，眸光犀利，傲气逼人。

“你为什么不问问事情发生的原因？”

莫雨沫不服，即使是她的队友错了，可是他的手段也不光明磊落，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在有意针对她。

可莫雨沫不觉得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她和他见面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是有意找茬。

“够了，这里是军队。从你踏入开始，你能做的就只有服从！服从！绝对的服从！而你，不但质疑上级命令，还公然挑衅，作为一个军人，你不配穿这身军装。”话锋犀利，毫不留情，“现在，要么接受惩罚，要么立刻滚蛋。”

这话不是一般的狠。众人都默不作声。

莫雨沫眼眶有些红，毕竟是女生，还是当着众人的面，那么毫不留情的被斥责，换做是其他女生，估计早就哭了。

她紧了紧拳头，把强忍的泪意压了回去。

“我接受惩罚，但是我没有错。”莫雨沫是一个倔强的人，没有错就是没有错，他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她自认倒霉，可她为他的行为不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