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女生心生爱慕实属正常。他常常脸带笑意，可是莫雨沫却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几分冷淡，几分薄凉。

这，就是距离感。

莫雨沫想如果这个女孩就此离开还好，若如纠缠，恐怕段熙会当场翻脸，介时候只会更尴尬。

果不其然。

“爱你？”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说这这种话？你配吗？”

少年的声音无情而又冷漠。

少女的啜泣起来，突然之间，远处传来女生发的一阵闷哼声。

“杨纤柔，你以为你有资格扇我巴掌？”少年冷冷道。

杨纤柔愤恨的吼道：“段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只是喜欢你，有错吗？”

“是没错。可是你真的爱我吗？你爱的不过是我的家世而已，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罢了。”语调淡淡的上扬，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此时莫雨沫根本看不清段熙的脸，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气息，就好像这个少年会暴戾的吞噬别人，甚至吞噬他自己。

杨纤柔怔怔的看着她爱过的少年，尽管这份爱也许像他说的，夹杂着许多的物质，可是她确实是爱他的。曾经她以为他温文尔雅的，可是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冰冷无情的。

踉跄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段熙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像擦什么脏东西似得，一根一根将刚才握住杨纤柔的五根的手指擦干净。随后扔掉手帕，毫不留情的走开。

她不明白，爱他和爱他的家世有什么区别，在权力和金钱相交的世界，两者并不矛盾。似是不甘心，她冲着段熙的背影吼道：“段熙，我诅咒你！将来你一定会像我一样，爱上一个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杨纤柔的声音似魔音一样从背后传来。

段熙脚步不停，径直离开。

他不觉得将来他会爱上谁。即使真的爱上了，也不会得不到，因为他会不择手段的将对方抢过来！

***

路的转角处。

段熙似乎并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莫雨沫，他似乎早就知道莫雨沫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莫雨沫抬起头来，“抱歉，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

“是么。”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欣长的身影慢慢靠近。

落日的余晕下，少年的脸庞带着一层薄薄的光，近乎妖孽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可这份笑意却不达眼底。

莫雨沫承认，“人间绯色”确实美。

他的美不同于君沐璃的清隽淡漠，而是另一种夺人的艳美，不女气，却带着一股狠戾。

过了片刻，他的眉毛微扬了一下，“从图书馆出来？”

“嗯。”这条路是直通图书馆的，他会知道也不奇怪。

莫雨沫手上拿着一本书，凯特。肖邦的乐谱《玛祖卡舞曲》。

段熙发现她似乎很喜欢看书。

他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带一本书，好像是一本古文学书——《唐代墓室壁画研究》。

段熙挑眉，她看的书似乎两次前后跨度有点大。

“喜欢肖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