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吃痛的摸向耳垂,耳垂因为清苑扯下耳坠时太过用力,而划出了一道口子。
清苑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闭上双眼,断了气息。
雪玲不屑的看了清苑一眼,垂死挣扎不过给了她一处小伤口。
天空逐渐阴沉下来,眼见就要下雨了,雪玲看了一眼清苑,向周围忘了一下。
这个时辰御花园极少有人会经过,碧绿的湖水随着风起微微荡漾。雪玲看向水湖,放下来了主意。
天阴沉了一天,却没有下雨,知道第二天的清晨,雨才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青鸟在这天的清晨到达灵清殿,来到皇甫无痕的寝房向皇甫无痕复命。
回来时青鸟并没有给皇甫无痕写信通知皇甫无痕,为此皇甫无痕对青鸟回来感到有些吃惊。
“朕本以为你会迟些回来。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朕禀告吗?”
青鸟的伤势不轻,皇甫无痕还以为青鸟会过段时间再回来。
“不知陛下可知西凉左相被处死一事?”
这个消息还是青鸟离开皇城一天后才从他人口中得知,左相在元日清晨被人暗杀于府中。
当天宫宴取消,司徒锦并没有派人去调查凶手,而是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派人去暗杀左相。
并将左相所犯的种种罪行,一一陈列在众人的面前。包括左相派人在西城客栈,刺杀司徒辰一事。
这些事情证据凿凿,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西城客栈一事在皇城里闹的沸沸扬扬,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在背后指挥这件事的人,居然会是左相。
左相的事情处理后,司徒锦将左相家族势力连根拔起,家中男丁皆斩首示众。
家中女眷,年纪尚轻的孩子,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司徒锦做事一向如此,没一人敢有异议。
“朕知道,那个左相的罪证,大部分还是朕差人给他送去的,暗中推波助澜,这事就成了。”
左相在西凉国做什么,自己本不应该管,谁让他不知死活的伤了凌潇。
凌潇可是他皇甫无痕的皇后,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后果自行想象,绝不会让你好过。
两人谈论大话题凌潇一点都不关心,心里只想着玉扇。
凌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外面的雨下的不小,玉扇一早就出去说是要去太医院。
灵清殿常备的金疮药用完了,让玉扇去拿一些回来,谁知玉扇去了那么久。
玉扇此时正急匆匆的往灵清殿的方向赶,雨滴落在油纸伞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在心里玉扇都不知骂了几次这天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的,她一出门就下雨。
奉命出来拿金疮药,按照正常的时间,是很快就可以回去的,谁知太医院的人今天很忙。
等了许久才拿到的药,回来的路上下着雨,速度不得不慢一些。
玉扇归心似箭,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凸起的鹅卵石,一不小心拌上去,措不及防的和大地来了个大拥抱。
身上的新衣服脏了不说,手里刚拿着的药瓶不知所踪。玉扇来不及捡起地上的伞,赶紧找丢失的药瓶。
各宫各殿配的药有着严格的规定,灵清殿的药不论是质地,还是用药都是其他宫殿无法比的。
就这瓶金疮药,就不知废了多少的心力,要是这瓶不见了,再去跟太医院的人讨要,定会被骂一顿的。
出来那么久,凌潇该为自己担心了。玉扇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找遍了,都没有看到药瓶。
雨眼看越下越大了,玉扇急得都要哭出来,路边的枯草被雨压的都与大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