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商店里空荡荡的，所有的人都躲了起来。李牧冲进了医务室中，拽出了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医生，将两名伤员交给了他。

“你们就躲这里，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杜子瑞，不会冲到这里面来。”

因为在城市里背着一把长枪太过显眼，李牧将117M拆解了装在枪箱里。他一把拎起枪箱，要推开门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李梅见他将枪都带上了，将自己的枪袋也背在了肩上。

李牧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弯下身，捏了捏李琯的脸颊。

“哥哥去办点事情，琯琯乖乖的躲在这里面。”

“嗯。”

李琯乖巧的点了点头，蹲在了医务室的角落里。

解决了后顾之忧，李牧踩着百货商场的楼梯向上疾奔着。

这栋百货商场很高，有十二层，已经是整个新临汾最高的几栋建筑之一了。顶层的视野很好，足以俯瞰整条街区。

爬上了第十二层，李牧掏出了手枪，一支手按在了楼梯尽头的门上。李梅看他如此小心的样子，也将枪袋里的突击步枪取了出来。

“等会儿我来开枪，你的36式枪声太大，容易传到楼下。”

他压低了声音，在李梅的耳边说道。

耳边的气息让李梅的俏脸红了起来，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李牧猛的推开了门，两名身穿黑色作训服的枪手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楼下街道的情况，猝不及防。他没有犹豫，双手握枪，便向着枪手射击着。

两名枪手的身上都穿着防弹衣，李牧瞄准了他们毫无防护的脑袋。血浆四溅，两名枪手的被打穿了头部要害，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是楼下袭击者的同伙么？”

李梅疑惑的问道。

“不，他们是杜子瑞的手下。”

李牧将地上的尸体拖到了盲角，开始剥下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上。并将剩下的一套衣服递给了李梅。

“你也换上。”

腾出位置，将背上的枪箱放在了地上，取出里面的零件开始装配。他见李梅一脸的疑惑，便开始为她解释。

“楼下的这一波人被骗了，杜子瑞早就得到了有人要刺杀他的消息，楼下的三辆车，只是他引蛇出洞的诱饵。”

李牧将步枪架在了天台上。

在那些袭击者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他便下意识的观察了街道两排建筑的屋顶。在早晨的阳光下，一处北面的建筑楼顶上，有瞄准镜的反光，有狙击手在楼顶潜伏着。

他知道杜子瑞没有死在这里，他甚至比所有的人都要活的长久。很早以前，他便察觉到衔尾蛇开始脱离控制。他悄悄的处理掉了在殖民地的财产。在衔尾蛇攻下新临汾之前，便逃回了中州。

他的结局要比那些被衔尾蛇拷打致死的产业家们好很多。

“你为什么要帮楼下那些人呢？”

李梅拿起枪手掉在地上的望远镜，为李牧充当观察手。

李牧犹豫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