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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平想起有一份明天要上交的文件还没有修改完，便开车回到办公室，进行整理。两个小时后，稿子整理的差不多了，他却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身体轻飘飘的，牙齿冷的打战，心想一定是喝多了，便站起身来闭了灯，准备回家。

一轮满月已经西斜，如水的月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泄进来，满屋笼罩在朦胧的清辉里。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文如芳站在门外忽闪着双大眼睛，充满渴望地望着他。“马秘书长，您还没走啊！”

“啊，是小文，你怎么也没走！”马国平站起来，一阵目眩后又跌坐了下来。

月光下文如芳更加楚楚动人，马国平忍不住想起大学校园里摇曳的一株凤尾竹，清丽的意蕴，恰如其分。

“秘书长，您怎么啦？！”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概是喝多了吧，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冒金星的！”

“啪！”文如芳打开了灯，蹙着秀眉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他额头，“哎呀，马秘书长，您在发烧呢，这可怎么办？！”

“啊，难怪我觉得这么冷，这下可糟了，明天早上还有个会等着我呢！”

文如芳心中忍不住一阵感动，多好的秘书长啊，勤政爱民，病成这个样子还想着开会。像他这种带着一身书卷气的高官可真是不多见……

“我送您去医院吧，您正在发抖呢，哎呀，出了一身汗，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呵呵，我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吧！”

事实上他真的连路都走不了了，病痛和酒精的双重侵袭，让他虚弱的像个刚满月的孩子，站起来又跌倒了。

“来吧，我扶着您！”纤弱的文如芳挽起了他一条胳膊。

“这……这怎么好意思……”

“哎呀，没关系的，我们不是同事嘛，同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

马国平不在说什么，扶着桌子站起来，在文如芳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的下楼去了。气喘吁吁的来到楼下，文如芳打了一辆车，把马国平送到了南方市第一医院。

一进门，小姑娘就忙着跑急诊挂号、找大夫、买药、带着马国平做心电图、测血糖累的满头大汗，连衣服都湿透了。马国平心里真是感激的要命。同时对医院的黑幕很有感触。

这哪是看病啊，纯粹是折腾人，普普通通的发烧，居然做了十几项检查，就差到副科去看看是否避孕环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