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血鹰传奇1(第1页)

最后猎人落尘晓月 2015-09-30 21: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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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放肆的扫过,黄伯唇角牵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这几个猎鹰虽说成功晋阶,但气息不稳,还不如先前那个俩次狂暴的年轻人。心里有底了,双手背负,口气嚣张地道:“来,让本门主见识一下所谓的传承天道到底有多强。”

传承天道,一般来说,威能都要高于普通武者自身领悟的天道。但这并不妨碍黄伯心中的骄狂,因为他知道,真正决定天道威力的还是境界。以他巅峰战爵的境界,对上几个刚入爵级,气息不稳的年轻人,就算对方天道逆天,他也有信心以力破之。

“那你别后悔。”凯诺冷冷地道,他的脸形是坚毅的,刚强又冷静的,由一种凶狠的煞气,与残酷的寒毒组合而成的冷酷之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西罗、图苏、图朋业已站好了方位—那是根据他们自身天道属性所需的方位。其他猎鹰也在他们的护卫下,排出随时可以交互支援的攻击角度。

刹那间,广场上,静得能令人感到心窒。

一个眼尖的散修看到猎鹰中又有几个人盘膝坐下,不由一愣,本想说几句,却见身边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缓缓起势的凯诺等人身上,心神也为之一紧,凝神望去。

只见淡淡的,如薄雾般的冰寒之气开始在广场上飘浮荡漾……

几声清冷的语音随之飘起:“天道、飘寒。

”“天道、烛影。”

“天道、修罗。”“天道、守望。”

什么。一直半斜眼悠闲以对的黄伯感受到那股澎湃而起的气势,蓦地一激灵,颤声大吼:“快。阻止他们。是融合天道。”

离的最近的那个横刀宗老者呕血剖肝的狂叫一声。有如一头豹子般的扑上,抖手就是雷击电闪似的数刀。

可刀罡刚透刃而出,一股极为怪异的诡辣罡力却硬生生的把他逼退了数步。目光瞥及,刚跃过来的那几个四象宗的强者骇得心头大大的一震,他们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猎鹰兄弟所在区域的头顶上空,耀目的冰晶火电,黄光血芒快速得不可言喻的掣闪飞旋,寒光流灿。在往四面八方蓬射穿掠的同时,一座玲珑浮凸的四层宝塔在氤氲中升起,这宝塔明显是残缺的,没有塔尖,高不过三尺,符文迸闪,一尊尊的佛陀隐现,一层塔血光浮现,像一抹幻发的烟雾,瞬间笼罩在整个广场。令人头脑都可以崩裂的异声响起,像是冤鬼齐号。地狱翻转,那么恐怖,那么尖厉。

身处血雾中的各宗强者、弟子个个脸色大变,目光散乱。“快,封住口耳。”黄伯大叫一声,伪装的镇定再也包不住火样的怨毒。他的长袍骤然哗哗自动,像是无限的暗流在他身体里激荡,一股青莹剔亮的罡气随着他挥动的手倏尔反卷过去,在这片莹莹青光中,血雾中的怪啸之声更烈,似是千万恶鬼,全已隐于那片光芒中向他扑来。

他退了一步,那双原来棱棱有威的凌厉眼眸,此时是一片慌乱,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对手施展的竟然是融合天道,而且是四系的融合天道。

二层塔黄光浮荡,迸射出来的光芒瞬间没入血雾之中,身处其中的各宗弟子骤觉整个人仿似陷入了无尽的泥沼之中,有一股肉眼难以看到,却可以感受到的漩涡之力在牵扯身体的各个部位。

各宗强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斗盾浮现,艰难的朝如老僧入定般垂眸而立的凯诺等人靠近。

这时,三层塔冰寒之气冒出,整个广场的温度好像骤然下降,一片蒙蒙的冰光,似圆月的银辉,并不强烈,却无限无涯的以宝塔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上去,在蒙蒙的光芒里,隐隐闪耀着千百刀影,就似是血海里默默翻腾挣扎的鬼魂!

锋刃的冰光蛇电也似,掣掠闪缩,顿时呼号惨叫,血肉迸溅,那喷洒出来的鲜血瞬间化为血雾,又融入血海之中,血腥气味顿时大涨。

四周观战的散修齐齐张大了嘴巴,一阵由腹腔内挤迫出来的呼叫,刚才涌向喉头,尚未从口中凝成音浪前的一刹那。

一个身影高跃而起,他咬紧了牙关,身形似陀螺般在空中倏然旋动,暴戾的道:“天道、承天。”话影刚落,一道深厚精莹的光流冲天而降,隼利得令人魂飞魄散的击在宝塔的上空,气流波震,一片像是冰墙似的光辉被击碎,凯诺等四人齐齐闷哼了一声,一缕血丝从唇角流溢。

可这时,第四层塔火光暴溅,空气在须臾间呼噜噜,排回挤荡,火苗儿在血海中飘荡着,浮沉着,让身处其中的各宗弟子更显得那么凄厉与悲凉。

那个横刀宗的强者连挡三轮天道的侵袭,已精疲力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苗儿在他的瞳孔处一闪,只觉得丹田一热,整个人仿似要自燃般,狂嗥尖叫的音浪像是泣血一般扬起。

黄伯也在苦苦支撑,融合过的天道每一轮都不弱于他全力一击,他已意识到危在旦夕的险况,双手半旋一揽,把躲在他身后俩个亲传弟子挡在身前,在火光侵袭的刹那,又全力踢出,借着这股余劲,他再度跃起,这次不是前冲,而是后退。

幸好,这时,宝塔在暴射出一股光芒后隐现,血雾火光飘散。在几成修罗狱的广场上,此时,除猎鹰兄弟外,站着的仅剩三个人,一个是黄伯,他整张脸已变了颜色,牙齿深深陷入下唇之内,面孔的肌肉,扭曲成一幅令人看了颤栗的图案,他一动也不动,目光怨毒得带血的瞪视着缓缓睁开眼,嘴角溢有血丝的凯诺几人。

而另外俩个是四象宗的强者,一男一女,身衫早已破损不堪。有血迹。还有焦灼的洞。零零散散的披挂在身上,再加上粗重的喘息声,便越发显得狼狈而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