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看到沈天澜之后,也并没有惊讶,仍旧静静的跪着,沈天澜站在不远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之后,屋内传出一个声音,“你们走吧,再跪在我门前,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师叔……”女子仍旧不甘的喊道。

男子却抓住了女子的手,“辞盏,我们先走吧,让师叔自己好好想一想。”

两人很快便离开了,沈天澜这才走进了木屋,看见正在泡茶的扶傀脸色不是很好,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着喝茶。

“你不问我他们是谁?”扶傀淡淡的说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魍魉派的弟子。”

扶傀也不惊讶,一边喝着茶,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叹息了一声。

“再有半月,便是我师兄的寿辰了……”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神情复杂。

沈天澜却从这话中听出了什么来,“所以说,他们是来请你去参加寿辰的?”

“我与师兄,已经几十年未见了,那老小子,只怕在魍魉派逍遥自在。”扶傀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悦,但是当中却也夹杂着很复杂的感情。

……

对于扶傀的师兄,沈天澜也不多问,起初问过几次,扶傀一提到他师兄,就是一副药吃人的模样,所以这件事沈天澜便也不再问了。

然而,魍魉派的那两名弟子,却时常到山上来,跪在门外求扶傀去一趟魍魉派,大概便是因为扶傀师兄的寿辰吧。

但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扶傀对于这件事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打死都不肯去魍魉派的。

这天,沈天澜照常到山顶上去,那两名魍魉派的弟子却没有跪在门前,反倒是拦下了沈天澜。

男子笑着说:“姑娘,咱们借一步说话。”

沈天澜望了一眼那个木屋,再看他们二人的神色,用脚后跟也能猜到她们想要做什么,于是便也就跟着下山,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去劝说扶傀长老的话,那就不用多说了,他的脾气,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沈天澜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倘若让她去劝扶傀的话,只怕要被他一巴掌拍死。

而且扶傀那个犟脾气,可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整个御空派的人都拿他没办法,扶阳扶游两位长老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还不是得一切依着他。

那两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女子忽然问道:“姑娘,这些时日常看见你上山来,不知道你和师叔是什么关系?”

沈天澜扯了扯嘴角,“师徒关系……”

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沈天澜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说:“姑娘,既然你是师叔的弟子,那咱们也算是同门了,同门有难,不能不帮吧。”

沈天澜勾唇,这是在给她下套啊,她声音清冷,“得看是什么忙了,有的忙能帮,有的就不能帮,比如说你们要让我去劝说我师父,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那就是我这个做徒弟的不尊师重道了。”

“那是不是不是这件事,其他忙,师妹都帮呢?”男子的笑容看得沈天澜心中直发毛,连师妹都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