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消失的慈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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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超蹲下身,轻轻拍打着老头儿糊满血的下巴,道,“知道么,在你用yd的眼神猥琐那被绑着的姑娘时,老子就很想阉了你,今天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手指耷在地上摸起一块碎玻璃,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插进老头的裤裆,老头惨叫一声,整个人都抽搐起来,他满脸血的瞪圆了唯一完好的眼睛,惊骇的盯着宋超,“你……你……”

“我什么我,你不知道那姑娘是老子的梦中情人么,老子连她一根头发都不舍得动一下,你特么的竟然敢意|淫,玩不死你老子给你当孙子!”

你妹的,这么凶残的孙子谁特么的敢要啊~!——老研究员到死都没能瞑目!

看着浑身狼藉鲜血淋漓的老研究员的尸体,宋超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扯过白大褂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脚尖又是一挑,捻着一片碎玻璃,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实验室。

亲爱的妹纸,好哥哥(三声)来救你咯~~!

卡布托基地刹那之间血流成河!

按说基地最重要的区域安全系数不该这么低,按照正常配置,中心区域应该最少有一位缘子辈的亲自把守,缘字辈是公认的菩提寺功夫最好的一代弟子,以卫戍和宋超的尿性,根本不是人家一条腿的对手。

可惜,只能说卫戍和宋超的运气太好,或者说,小净尘的幸运值太高~!

白希景以自己对师兄们的了解和卫星地图算出了卡布托基地的大概位置,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白氏弟子不多,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缘字辈的汉子们不敢托大,光是白希景一个人。就足够他们慎重再慎重了,更遑论还是有白希景亲自调教出来的大山小山、明然的弟弟苏放,以及正宗的菩提寺弟子明光,外加比人类麻烦n辈的两只异种宠物,这五人两兽凑在一起,不用说,除了缘字辈自己以外,无人有一搏之力。

缘字辈的弟子一共有五人,缘嗔变成了废人在s市养着。缘痴被软禁在斯皮尔伯罗斯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无望,剩下的缘业和缘悲关键时刻被白希景拖住了手脚,才让卫戍和宋超这两只小蚂蚁钻了空子。

无论如何,两个缘字辈师傅努力阻击白希景等人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自己后院竟然着了火。

小净尘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绑架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她只是静静的躺在实验台上,力量已经恢复,不过她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卫戍说现在不是时候,那她就安安分分的等到那个时候。

就在小净尘再次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厚重的密码门再度缓缓打开,小净尘费力的昂起脖子看过去。眼睛骤然一亮,嘴角抿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卫戍手指轻巧的转动着水果刀,也不知道那刀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沾染到,卫戍斜身靠在门框上,单边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时间到了哟~!”

“嗯。”小净尘重重的应了一声。霍然坐起身,轻巧从容得仿佛只是刚刚睡醒起床一般。只是随着她起身,那些坚韧的捆绑皮带“噗~噗~噗~”的应声而断,干净利落得不留一丝痕迹。

小净尘跳下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关节,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向卫戍,当然,在离开之前,她不会忘记桌上新送过来的面包片。

啃着面包片,小净尘瞪着溜圆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笑容满面的卫戍,口齿不清的味道,“你是谁?”

卫戍微微一僵,脸色有点难看,“我是卫戍,你个小没良心竟然这么快忘了我,亏得我这么惦记你~!”

“你不是卫戍。”小净尘斩钉截铁的摇头,小鼻子吸了吸,道,“虽然味道一样,但你不是他。”

卫戍:“……”双重人格最大的特点就是每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人格都会认为自己才是正主,虽然戍知道自己是次人格,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拥有成为主人格的实力,在他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卫戍,如今听小净尘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他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戍的座右铭就是: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谁没法过。

于是,喜怒无常的戍当场就怒了,手腕一抬,手指灵活转动,锋利的匕首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袭向小净尘的脖子,当然,他知道以小净尘的身手绝逼能轻巧的躲过,他只是想吓一吓让自己不好过的小没良心罢了,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

可是,戍万万没有想到,小净尘竟然完全不躲,只是忽闪着明亮透彻的大眼睛纯纯的望着他,小嘴巴里还不忘以最快的速度消灭面包,眼看着水果刀即将吻上小净尘的咽喉,戍的脸色终于变了,刀锋去势太急,他根本收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果刀按上小净尘的咽喉而心中大骇。

由于太过专注,戍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远去,周围安静得可怕,意识一阵恍惚,虽然他瞬间就醒过神来,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了,那种没有躯体的虚无禁锢感如牢笼般将他死死束缚,他不由得苦笑,“卫,你太卑鄙了!”

不如你。”关键时刻夺回身体控制权的卫戍淡淡的回了一句,他面无表情的将压在小净尘颈动脉上的水果刀放下,由于太过强硬的夺取身体掌控权,再加上收势的动作太急,力量的反噬令他整个手臂都痛到麻木,肌肉一阵阵抽搐的颤抖,可是,正对上小净尘那双澄澈的满是信任的大眼睛,卫戍觉得,什么都值!

将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巴里,小净尘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一样上下蠕动着,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面包吞下去,她脑袋一歪,肯定道,“卫戍!”

卫戍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