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盟主?”众人不明所以,这是什么称呼,虽说山村比较落后,跟不上大城市的节奏,但也是满地现代文明的痕迹啊,电灯电话、有线电视、面包车什么的,无不是让人们感觉到,这是新时代,而盟主这个词,怎么听怎么都像古时候的称呼,武林盟主嘛!

当然,最令大家吃惊的,不仅仅是聂通上来就给了宝贝儿子聂武一个大耳光,聂武之所以平日里骄纵的很,正是因为聂通的宠爱,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便是聂武把天捅了个窟窿,聂通来了,都会倒打一耙,别说是打儿子了,不把对方整个半死就算不错了,今天却是出奇的反常,聂通上来不问对错,先在儿子脸上留下个大大的五指印,令人很是不解啊!

还有便是,聂通何许人也,且不说大儿子是常务副县长,光是他自己,就是这一带的名门之后,精通风水相师,结交了不少名人大腕,因此就连县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他何时向别人低过头啊,最起码在淮畔县,不曾有人见过他向人低头,更别说是跪地就拜,磕头不止了。

但是今天,他却向晴家的女婿,这个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年轻磕头了,而且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小鬼见了阎罗王,这令人更是不解啊!

这晴家女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让聂通都如此这般?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大学老师吗?

别说是乡亲们看不懂了,相斗的两方也是瞪圆双眼啊!

晴大虎和晴荷他们看到聂通出现,腿都软了,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这一带的人谁不知道。聂通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哪知他上来就给丰清扬跪下了,这不禁让晴荷他们都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纳闷,他们俩认识?就算是认识,聂通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

且不管这里面有什么渊源,既然聂通这么怕丰清扬,那晴家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至于再被孙家玩弄了吧!

孙家那边则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还以为亲家是过来助阵的,谁知竟是来投降的!

孙常发和孙喜是缓不过劲来,亲家这是怎么了,亲家素有淮畔一霸之称,今天怎么给别人跪下了?要是市长或者省长来了。亲家这般做法还能理解,可是亲家现在跪的是一个小年轻啊,这个小年轻来自高官家族?不可能,他们早就扫听过了,他没有爹妈。

孙俏俏也是纳闷,公公是一个多威风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爸。你这是在干嘛啊?”最为纳闷的当然是聂武了,还以为他老爸是来给他壮胆的,哪知上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另外,老爷子干嘛这么怕一个大学老师?丰清扬有来头?聂武又不是第一次出来耀武扬威。每动一个人之前,他都有详细打探的,看看对方有没有靠山,这次也不例外。他已经打电话查过了,据档案记载。这家伙只是一个大学老师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逆子,还不快跪下给丰盟主认错!快啊!”闻言,聂通更是心慌,他本就在着急了,自己都磕头磕半天了,丰清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说明这家伙动怒了啊!且不说丰清扬乃庐州第一修仙者,光是他的徒子徒孙,随便出来一个,就能灭掉聂家,连省厅副厅长和安全厅副厅长都叫这家伙太师公啊,这家伙是聂家能惹得起的吗?

正在急着怎么办呢,聂武这个闯祸精不知错也便罢了,竟然还敢上来叫嚣,这不是加快他们死亡的进程嘛!

吼了一声,见聂武没有动静,聂通是急忙起身,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聂武踹跪下了。

“聂武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丰盟主见谅!”聂武虽然觉得很没面子,晚上回去也无法向美娇娘孙俏俏交代,可见老爷子似乎是真发飙了,他只得服软了,从小到大,老爷子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火啊,可见这次的事情可能真不一般。

“此事乃聂武一人所为,与我父亲并无关系,还请丰盟主看在老父年迈的份上,只追究聂武一个人的责任!”很快,聂缘也跪下了,说出了令人更加惊愕的话,“在下聂缘,算是年大局长的学生,所以如果丰盟主信得过学生的话,学生愿意代劳,惩治聂武,保证是严惩不贷!”

周围的人更加傻眼了,这聂缘不是淮畔的常务副县长吗,怎么也趴下了?最主要的是,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大义灭亲啊!

旁边稍微明白一些的人能听明白,聂缘这样做,是要斩聂武,保聂家,说简单点,就是找个人出来顶罪,好不让聂家全家完蛋。

聂通好大,聂武好斗,而这个聂缘,给大家的印象,素来是极为稳重,眼下连他都说这话了,可见晴家的女婿是真有来头啊,而且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否则聂缘不会说要亲手收拾弟弟。

看到这一幕,孙家的人是彻底泄了气,虽说聂家是孙家的大靠山,但说到底,靠山只是聂武而已,聂武是孙家的女婿啊!

可是现在聂家要大义灭亲了,要办聂武,那孙家的靠山就倒掉了啊,这还是轻的,严重的是,连聂武都要被办,孙家能逃得掉?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啊,聂武可是你亲弟弟啊!”孙俏俏还是不服,主要是觉得这事太过于蹊跷,晴家的女婿她已经打量很久了,以她孙俏俏看男人的眼力劲,觉得那小子除了满身老气横秋之外,再无其它贵气啊,怎么就把聂家吓成这样了?

“你给我住口,聂武会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身为公仆家属,不想着辅佐丈夫勤于政事,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欺横霸市。不单单是聂家的脸被你丢尽了,就连公仆的形象也被你败坏光了!”聂缘煞有其事的骂着,试着洗白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