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品味啊,皇室葡萄酒可是由专门的酒庄提供的,别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酒都无法入丰公爵的法眼,丰公爵果然与众不同!”见丰清扬只喝自己的酒,一个矮墩墩的胖公爵不咸不淡的笑着。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啊,要么就是丰清扬看不起皇室的宴酒,瞧不起皇室的酒,那就等同于是瞧不起皇室;要么就是丰清扬太过于高端了,这也是和皇室的宗旨相违背,皇室在现代社会的影响力虽然还很大,但归根结底,皇室还是要和政府组织划清权限的,否则很容易出问题,因此虽然女王在不断争取干预政治生活,但同时也是在告诫皇室子弟以及贵族们,注意收敛,别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去享受特殊的社会生活,这样会招来社会组织的反感,那皇室以及贵族的危机就来了。

这么一来,如果丰清扬高端到那种程度,自然便触犯了皇室的忌讳。

所以别看这个矮胖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但却一下子就置丰清扬于不仁不义之地了。

“我倒不这么觉得,丰公爵有自己的品位,很符合贵族的气质,不是吗?来,丰公爵,我敬你!”查理王子跟着笑到,还和琳娜公主一样,站起来向丰清扬敬酒。

这小子坏啊,依旧是在装好人,既让自己始终站在道德制高点,也是在适得其反的给丰清扬拉仇恨。

其实那个胖公爵之所以针对丰清扬,正是他的安排。

“好了,大家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丰公爵是华夏人,喝不惯葡萄酒很正常!”女王陛下发话了,知子莫若母,查理王子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自然瞒不过女王陛下的眼睛。

但她也没有戳穿,毕竟她心里很明白,她的这些孩子里面,只有查理最适合继承王位,这小子虽是心眼很窄,但脑子够活,其他人都没他情商高。

女王说话了,自然没人再敢挤兑丰清扬,大家都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吃饭。

偌大的维多利亚厅显得特别安静,尽管这里现在坐着上百号人。

丰清扬那一桌只有十来人,尽管他那张桌子是大厅里面最大的桌子,也就是拿破仑那张指挥桌。

这张桌子是放在一个椭圆的台阶上的,台阶下面还有四张小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面都挤着二十来人。

他们虽然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出门吃饭,估计一个人也会包一个总统包厢,但此刻却都愿意挤在那些小桌子旁。

尽管有点挤,但依旧一个个表现的特别绅士,吃块小蛋糕都要用上刀叉。

“姐夫,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气氛变得沉闷,晴雨就有点呆不住了。

先前还在羡慕这里的美好,羡慕能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是多么幸福,现在似乎有所悟了,这里虽是华贵无比,但说到吃饭畅快,远不如牧草谷的小院啊,在那里吃饭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可以大声吵闹,不像在这里,别说是说笑了,就连拿刀叉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生怕失礼了,就像是有无数双目光在看着她一样,好不自在。

“走?来容易,走可不容易哦!”丰清扬笑着应声,“看吧,我先前怎么说的来着,说不要来,你们几个非吵着要来,现在想走了?估计要等一会了哦!”

“是啊,好不容易来了,多吃点嘛!”闻言,其他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查理王子,心中咕咚一声,丰清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唯有琳娜公主没有多想,是急忙笑着留客,她想要的局面还没出现呢,怎么能就这么散了?

她是在想着,等一会吃完饭了,母亲大人会挨个跟公爵们聊聊近况,那个时候她在一边扇扇风,丰清扬应该就能大放异彩了。

可是饭还在吃呢,晴雨就要走了,这怎么行。

她费了多大劲才搞这么大局面,怎么能一无所获就草草结束了?要知道,在维多利亚厅吃饭,可不是时常都有的,因此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难找到更好的为丰清扬造势的机会了。

“估计都快吃不下了吧!因为……女王的旧疾就要犯了!”丰清扬面不改色的笑着。

“什么?”听到这话,不光是四周的人,就连女王陛下也是锁眉,丰清扬这话是什么意思?咒她吗?

在座的,没人不知道,女王有失心病,早年刚刚继位的时候,压力特别大,因此就患上了这病,西医学上叫神经紊乱性心智缺失症。

西医对这种病并没有太好的疗法,也就是无法断根,多是利用镇定药物和后期精神疏导来治疗。

这么一来,皇室对女王这个旧疾是很重视的,定期检查,定期服用一定的药物,外加定期让她停下工作,去冰岛之类的地方散散心。

不能让她精神压力太大,免得旧疾复发。

她可是女王啊,要是这病老是爆发,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轻微复发倒还好,无非就是胡言乱语,要是深度爆发,那脱衣狂奔、当街骂人的可能都有。

一国女王做出这种举动,那丢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脸,整个不列颠的脸都被她丢完了。

既是这样,不但是各种保护措施到位,也是严禁有人刺激女王,包括当着她的面说关于失心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