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高大魁梧的摄政王冷冷道。

大家都看向言若鸿,他的身份一直很神秘,以前常说是某个侯府的世子,所以,很多人叫他言世子,他也没有澄清过。

可听他的语气,莫非,他就是失踪多年的南楚太子?

“摄政王,本宫乃南楚太子,十五年前就被你送至大锦当质子,么莫你全忘了么?”言若鸿眼眸冷厉,神情高傲而威严。

“你是若鸿?”摄政王似乎这才看清楚,震惊道。

“王叔果然是忘记了还有本宫这个人的存在啊。”言若鸿冷笑。

摄政王一脸沉重地说道:“若鸿此言差矣,这些年,王叔可是无时无刻不惦记你啊,每年给朝庭的上贡可从来没少过一分,再难,也必定要全额奉上,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让若鸿你在京都过得舒心吗?”

“哦?这么说,王叔还是当本宫是南楚太子的?”言若鸿道。

“太子?若鸿啊,虽说你是皇兄的骨血,但是,皇兄当年并没有下诏立太子啊,此事可不由若鸿你说了算,还得奏请大锦天子,由皇上定夺。”摄政王阴阴地一笑道。

“你……”言若鸿气得指着摄政王的鼻子:“你分明就是心怀叵测,想谋权篡位!本宫是父皇唯一的骨血,不立本宫,莫非立你这个弟弟为储不成?”

一旁的裕亲王见叔侄两人就要吵起来,忙道:“今天不谈政事,不淡政事,赏花,赏花。”

摄政王冷冷地睨了眼言若鸿,转身随裕亲王往前走。

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言若鸿行礼,更别说承认他的太子之位,篡权之意,毫不掩饰,还真是少见的嚣张。

而刚刚将身世显露的言若鸿,却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这个向来疯疯颠颠的言公子,原来有这样的贵气的身份,可惜,他自个当自个是太子,人家摄政王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听说,南楚的军政大权基本就掌握在摄政王手里,这位言公子,可是十多年没有回过南楚,既便是南楚皇帝的儿子,没有自己的势力,没人辅助,想要登位,怕是难上加难。

妖艳的桃花眼里,蒙上一层浓浓的阴郁和痛苦,整个人显得颓丧而又落漠,他素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原来,在他顽劣的笑脸下,也藏着不为人知的苦痛过往。

这样的言若鸿让穆清瑶心酸,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个什么破摄政王看着就讨厌。”

言若鸿回眸,怔怔地看着她。

“不是么?长个肥头大耳,满肚流油,一看就是个满脑猪粪的。”穆清瑶瞪着清亮的大眼,一本正经道。

言若鸿噗呲一笑,拿手弹她额头:“小心些,他可是睚眦必报的,让他听见了,你又有麻烦。”

“你很怕他?”穆清瑶挑眉问。

言若鸿苦笑着摇头,随即又点头:“不是怕,是顾及。”

南楚定然还有言若鸿在乎的人在摄政王的控制之下,否则,他也不可能十几个不回南楚,收着摄政王坐大。

“家里,还有很重要的人在么?”穆清瑶问。

言若鸿脸色一黯道:“你今天不是来赏花的么?被贺雪落影响了心情,就连花都不赏了么?这么好的樱花,再过些日子,就要全调谢了,有花堪赏直须赏,莫待枝头空秃秃。”

什么狗屁诗!

穆清瑶听得好笑,却知道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人前,这个容颜俊美赛过女子的男人,有颗高贵而骄傲的心,认识他以来,他便是嬉笑怒骂,率性洒脱的,几曾悲伤难过,软弱无助过?

“哈哈哈,若王爷肯去南楚,那里全大陆最好的三角梅,最好的玫瑰,本王会请王爷尝遍全花席。”

不远处,传来摄政王肆意的大笑。

也不知裕亲王说了什么,摄政王显得越发自得:“……那算什么,南楚就是本王的天下,本王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裕王爷,莫说一珠小小的魏紫,便是皇后宫里的墨兰,你喜欢,本王也能挖来给你。”

言若鸿脸色刷白,垂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桃花眼里全是怒火。

南楚的皇后娘娘当然就是他的母亲,摄政王口中的魏紫必定是他娘亲在世时,最喜爱之物吧。

竟然被摄政王随意的拿来送人情。

“阿鸿,想不想玩游戏?”穆清瑶扯了扯言若鸿的衣袖。

“什么……游戏?”言若鸿完全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