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咏啊，你知道不？”酒过三巡之时，曹大兴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想要显示出自己的不凡，光用语言是没有用的，还要营造出那种气氛。（）

最好的气氛自然是背后金光闪闪霸气侧漏……不过曹大兴作为一个暴发户，他的“虎”躯一震，吓吓平头百姓倒还不是问题，但是想要通过这个吓到苏舜咏，那可能性就和诚哥成功躲避世界的柴刀一样——完全不可能。

苏舜咏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和曹大兴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他也知道曹大兴的一些脾气习惯，虽然对于他的日西身份没什么兴趣，但是苏舜咏也承认，有时候曹大兴的确是能带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之前能带来有用的消息，不代表永远都能带来有用的消息，至少这次曹大兴带来的消息，他听完之后就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大脑格式化，弄的记忆一片空白才好。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你现在的那个总管，周王杨承，已经疯了。”

因为谈论到了这种比较禁忌的事情，苏舜咏也不好再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可抑制的联想到了半个月前的事情，苏舜咏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嘿嘿。”原本还准备绕来绕去的曹大兴看到苏舜咏这般反应，很是高兴，满足了虚荣心的他也就不绕圈子了。

“前不久在大兴的神仙居里和蔡景王之子，小王爷杨智积一起……然后小王爷喝醉了，告诉我这件事的，嘿，你知道的吧，皇子外出赴任，一定是要办践行宴的。”

苏舜咏点点头，补充道：“而且要办两次，甚至还有三次的，以皇子本身的名义办一场，然后还会有一场家宴，之后大概在离开大兴的时候，在城门外由皇上的名义再办一场。（）”

“照哇，周王有多受宠，你也看得出来的吧，照理说必然是要摆满三场的，可是吧，这次只摆了两场，你猜猜是那场没有办？”

苏舜咏皱起眉头，觉得三场没一场可以不办，于是摇摇头等着曹大兴的下文。

“实际上吧，其实还是准备办的，酒席也摆好了，宾客也都到齐了，可是主角没有出现，对了，”曹大兴眨眨眼，又卖起了关子，“你觉得，里面哪场相比起其他两场并不算是很重要的？”

“唔，应该是，以皇子名义办的吧。”

“错了，你知道那场没能办成么，就是那场家宴没能办成！”

“什么！？”

曹大兴话锋一转：“你觉得周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很好脾气的，相貌英俊，这段时间以来也的确符合传闻中的礼贤下士……所以，并不像是一个疯子啊。”

“他这疯病，并不是一直犯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很正常，但是受到某些特定刺激之后，就会犯病，你大概和他接触的时间还不长，所以没能见到他犯病。”

听到这话，苏舜咏的心顿时加快的跳动：“你是说，受到一些特定的刺激，他就会犯病？一般来说会怎么样？”

“听杨小王爷说……你也知道的吧，周王特别喜欢笑，那笑容简直就是他的招牌，可是当他受到这种刺激之后，他脸上的笑会立马消失，然后眼神也会很古怪，还会做出一些很孩子气的事情，你想想吧，他都已经加冠了，还会做那些孩子气的事情，想想就……”

曹大兴的话苏舜咏没能再入耳，他的心砰砰作响，他明白了，那天之所以周王杨承会这么古怪，就是受了那种特定的刺激所以犯病，而作为他心腹的长孙无忌自然是知道这种情况的，所以才这么快的将他扶到后院，以免他犯病做出什么丢脸失礼的事情——而那茶杯破碎的声音，还有类似于野兽受伤时的嘶吼，也应该是周王犯病时所发出的。

“可、可是，这是为什么？周王一向得宠，为什么会突然犯起了疯病？”也许是被吊起了好奇心，也许是酒意作祟，苏舜咏也开始口无遮拦，问起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有，那个特定的刺激是什么？”

“这个啊，咱们要从周王大婚的时候说起了，”曹大兴笑的很是开心，他的这位亲戚平时都是八风不动的淡定人士，难得见到他如此激动，曹大兴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学着记忆中那些权贵们的样子抿了一小口酒，只可惜就像那些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的人一样，曹大兴怎么做也做不出那种权贵们的孤傲以及潇洒，只能说是邯郸学步罢了。

“周王的正室是原本梁国的公主，长得花容月貌，因为进宫的时候两人年纪都还比较小，所以那个王妃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可以说是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很得皇后喜欢，然后在周王加冠后不久，两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亲了，可就在第二天，出了事。”

“按理说第二天周王要带着他的王妃去拜见皇上皇后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一早周王就进了宫，可是却没有带上王妃……”

听到曹大兴提起这件事，苏舜咏也想到了什么：“的确，我第一次去拜见周王的时候，他很客气的留我用饭，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他的王妃，似乎他根本就没把这个王妃带出来？”

“不是似乎，而是压根就没带过来，他这个王妃似乎就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她。那天一早周王进了宫，随**里就传出了皇后病愈的消息，然后接近日落的时候，延喜门开了，冲出来一个人，就穿着单薄的小衣，其余什么都没穿，你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天气，那雪和鹅毛一样大，在外面穿三四件厚衣服都还觉得冷，可这人就穿了一件衣服……”

曹大兴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苏舜咏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这个只穿了一件衣服的，是周王？”

“不是他还能是谁，也就是这件事，周王疯癫的事情传了出去，不过当时也没几个人在意，而且朝廷也把这事给压下来了，可是后面就出事了。”

“那天的家宴，酒宴都摆好了，而且据说因为要给周王压惊，一向节俭的皇帝还特意下旨多上了几道菜，结果所有人在殿里等了好半茬，前去催促周王的太子一脸尴尬的回来了，然后说道，‘他不愿意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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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的墓（不是陵，规模问题）被那啥了你们懂的，有什么想法么？该说什么，化作一抔土？今天考古发现似乎蛮多的，国庆的时候刚刚发现上官婉儿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