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安平国,信都

韩馥带着麾下一众文臣武将,分列在正城门两边。

韩馥一人,身着正装,腰间摁着一柄佩剑,只是神se间有些颓废,眼神时不时的望向远方的官道。

“报!”

陡然,一骑斥候绝尘而至,翻身下马,抱拳道:“禀大人,袁绍太守已经到了前方三里处交汇路口,而公孙瓒将军,也已经率兵到了前方三里处的交汇路口!”

“好了,知道了!”韩馥闻言,眼皮挑了挑,挥了挥手,将那斥候喝退了下去。

转头望向一脸沉默的耿武,出声问道:“文威,袁绍和公孙瓒同时进入信都城,真的没有问题?”

韩馥每每回想起当初讨董之战时,武昭侯说过的袁绍狼子野心,便愈发绝对袁绍心怀不轨,这一次袁绍更是要迁入信都城内,更是让韩馥午夜梦醒,心惊肉跳。

耿武同样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开口,阻止韩馥同意袁绍进入信都,但是一想到武昭侯的兵锋,又是在开不了口,让耿武也颇为的纠结。

如今袁绍已经到了跟前,耿武心中的烦躁愈加浓重,实在忍耐不住,准备将心头所想说了出来。

看着韩馥眼中流转着的犹豫,叹了口气,附耳过去,直接低声说道:“不瞒大人,属下也觉得,袁绍为人,野心颇大,若引进信都,实为引狼入室!”

韩馥闻言,心底的yin郁更加浓重了几分,转过头去,闭目沉思了起来。

或许,还有公孙瓒牵制,情况会好一些吧?

。。。。。。

一处分岔路交汇的地方。

公孙瓒和袁绍两人,一左一右,带着人马相逢在了一起。

身着一身金甲,背上披着一件雪白se披风的袁绍,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勒马驻足,神se疑惑的望着神情狼狈的公孙瓒,还有身后数以万计狼狈不堪的士卒,最后化作一声长叹,伸手指着公孙瓒,沉声说道:

“伯珪!据我了解,张辽麾下只有五千人吧,你怎么会成这般模样?”

袁绍昔ri跟公孙瓒,在讨董之战时,虽然有些小矛盾!

但是此时两者都有共同的敌人,因此这一点小矛盾自然烟消云散了,见到公孙瓒这副模样,袁绍心头也颇有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唉!别提了!若是只有张辽,本将自然不惧!”一身褴褛,浑身疲惫公孙瓒此时也无心跟袁绍算计那些小矛盾,咬牙切齿,双目直yu喷火的说道:

“都是那该死的麴义,竟然突然叛投武昭侯,导致本将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但丢了北平,还差点将命丢了!此奇耻大仇,吾誓报之!”

说着,猛然举起长枪,一把扎在地面之上,浑身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至极。

“麴义叛变了?”

袁绍却是陡然神se一变,失声道:“麴义那厮不是冀州宿将吗?怎么会背叛?”

就连袁绍身后的许攸、郭图等人,都是神se一变,眼中露出了忌惮的神se。

武昭侯虽然名气比之麴义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战绩也远非麴义可比,但是在场大都是冀州之人,少有多少次亲自看到武昭侯出手征战。

反倒是麴义,几乎隔三差五,便能看到麴义的风采。

若是麴义能够改掉他那一个骄傲自大的个xing,麾下步兵,绝对可称天下骁锐,甚至可以打破常规,以步兵战胜骑兵!

如此人物,竟然也投入了武昭侯麾下,由不得众人不惊!

公孙瓒见状,怅然一笑,挥了挥手,咬牙道:“本将事到如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麴义会投降!”说着,一打马,缓缓步入了官道之上,回头说道:

“好了!听闻韩馥州牧在前方等候,公孙瓒先走一步了!告辞!”说着,带着人马,径直朝着信都而去。